傅砚临转身要走。
江令仪连忙开口,“阿砚,你父亲不会同意你和闻笙的事情的,你何必为难自己?从前他喜欢闻笙,那是因为她是阔的女朋友,她要是和阔结婚,你父亲保她一世衣食无忧,就当做是补偿,是亏欠。可是和你在一起,绝对不校”
傅砚临转身,肃冷的目光落在江令仪身上,“为什么我不行?”
“是我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才追到闻笙,是我爱惨了她,我倒是恨不得用我下半辈子去赎罪,她还未必答应,你们凭什么指手画脚?”
“阿砚,你父亲自然是为了你的未来打算的。”
“妈,他自私就算了,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点?这些年,你有为我考虑一点吗?”
江令仪皱着眉心,面上尽是楚楚可怜和无可奈何,她似有千万种委屈,但都不能宣之于口,只是残忍地提醒傅砚临,“阿砚,事情的结果你可想而知,你何必让闻笙最后痛恨你?”
“你凭什么替我妄下定论?”
“你父亲早就定下了你和许家女儿的婚事,这件事你做不了主,我做不了主……既然无论如何都没结果,你何必叫闻姐伤心?”
傅砚临这才听到了重点。
呵。
他冷笑地看着江令仪,“妈,这些年来不能做主的人是你,我不会让他得逞。我想跟谁在一起,我自己选!他休想插手!”
罢,傅砚临转身阔步离去。
江令仪冲上前,一把抓住傅砚临的胳膊,“阿砚,你今晚不能走,你父亲交代了,许家的长辈今晚要见你。”
这也就是傅裕和今夜将她从别墅接来的缘故,即便不能正大光明的和许家人坐在一起谈论订婚细节,能在背后悄悄看几眼,也算圆了江令仪的心愿。
傅砚临满眼悲凉的看着江令仪,觉得无比可笑,“妈,你告诉他,别白费功夫,这辈子除了闻笙,我不可能娶其他人。”
“阿砚,你父亲的意思,从来没人可以反驳。”
“那是你们!是你!妈,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当初你带着我离开,又为什么想要回来?你爱他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好答案告诉我?”
“阿砚,无论如何,他是你父亲……”江令仪还想什么,傅砚临已经决绝离去。
此时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去找闻笙,抱一抱她。
-
傅砚临这头刚踏出老宅,就碰到江屿阔带着徐可站在门口,和傅砚微正在谈话。
傅砚微脸色不大好,问江屿阔不要胡闹,今这种日子不是徐姐可以来做客的。
徐可满面通红,非常窘迫。
江屿阔正想反驳,便看到傅砚临一脸肃冷地走出来,顿时冷了脸。
俩人目光碰撞,江屿阔心里一百万个不爽快,可还是没辙,傅砚微呵斥他,要叫傅砚临舅舅。
江屿阔哪里肯。
但也轮不到他不爽快,傅砚临掠过他,直接无视。
江屿阔骂了句艹,然后丢下徐可和傅砚微进了大门。
徐可见状,也不好意思跟进去,很是识趣地对傅砚微,“伯母,我先回去了——”
“徐姐,你还是叫我江太吧。”傅砚微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话时语气要是温和轻柔的,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阔喜欢胡闹,随意交朋友,我原本是不太过问的,但他要是不知道分寸,做了什么让徐姐误会的事情,还请徐姐见谅。就好比今晚,竟然叫你白跑一趟,辛苦了。”
傅砚微语气不疾不徐,但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徐可,她是不可能承认或者允许江屿阔和她交往的。
她连一声“伯母”都没资格剑
徐可脸红极了,在傅砚微从容的眼底,她看见自尊心捉襟见肘的自己,和这豪门格格不入。
她又觉得,凭什么?
分明之前江屿阔和闻笙在一起时,傅砚微就不是这个态度!
徐可掐着掌心,咬着唇,不甘心地问,“我和闻笙一样,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你能同意闻笙和阔哥在一起,却不能同意我?我至少不会和阔哥的舅舅纠缠不清,让阔哥难堪。”
“徐姐,你和闻笙不一样的。”
傅砚微微微一笑,“闻笙是燕京大学法学和金融双学位硕士毕业,有体面稳定的工作,也有良好的家教。据我所知,当初徐姐你走投无路露宿街头,是闻笙好心带你回家,免费提供你住宿,借你钱周转,还将你介绍到阔的公司做事。”
“按理,闻笙应该是你的恩人。”
“但你是怎么回报闻笙的?阔同我过,当初在美国,是你主动把喝醉酒的他带去房间。之后,你同阔在一起半年多,也都是在闻笙眼皮子底下……抱歉徐姐,单凭你和阔暗度陈仓这件事,就明你的道德标准本身就不高,所以才能如此随便。我也不太能理解你这种报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