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怎么回报闻笙的?阔同我过,当初在美国,是你主动把喝醉酒的他带去房间。之后,你同阔在一起半年多,也都是在闻笙眼皮子底下……抱歉徐姐,单凭你和阔暗度陈仓这件事,就明你的道德标准本身就不高,所以才能如此随便。我也不太能理解你这种报恩的方式。”
“另外,即便闻笙和阔的舅舅有关系,至少,她是在和阔分手之后——虽然事情难看,但我也挑不吃错处去指责。最重要的一点,以我对闻笙的了解,她不会在背后中伤别人,些坏话。”
傅砚微脸上仍然挂着得体的笑,语气温柔得体,可字里行间的轻贱,字字如巴掌,狠狠扇在徐可脸上,“当然,我相信徐姐心里也有数,阔是跟你逢场作戏,还是一本正经交往?”
“徐姐可能不了解阔,但我了解我儿子,他虽然有些意气用事,但心地善良,是最并不会处理纠缠的,人也耳根子软,女孩子掉几滴泪他心就软了。”
徐可震惊地看着傅砚微,只觉得她厉害。
她全程没有一个脏字,却把徐可贬得体无完肤,浑身窟窿。
傅砚微得没错,江屿阔早就要和她断了,自打闻笙发现之后,江屿阔就很自责自己没忍耐住她的勾引,一度还问她,她和闻笙住这么久,肯定了解闻笙的脾气,要怎么做闻笙才会原谅她?
那时候徐可都嫉妒死了。
所以她根本没有通知傅砚临,才有了江屿阔忽然找去清州,在酒店门口那一场刺激。
后来祝清嘉和闻笙两个人在出租屋一唱一和暴打她、羞辱她,她心里恨,恨极了,这才暗示江屿阔闻笙和傅砚临有一腿。
可江屿阔脑震荡宛若脑瘫,一点都想不起来。
俩人关系曝光后,她又添油加醋,暗示这一年多来闻笙根本就是玩儿他,不过是吊着他骑驴找马,这不,找到了身份更贵重的傅砚临,立马就把他踹了。
不然,谈了一年多,为什么不给碰呢?
为什么和傅砚临刚在一起就激情四射?
什么那方面的障碍,都是借口。
江屿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全在她的拿捏之郑
看徐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傅砚微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我还有事,就不招待徐姐了。”傅砚微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语气还是淡淡然的,“这边不好打车,需要给你安排一辆车送下山吗?”
徐可像被人扒光了暴露在阳光之下,所有的不堪都被人尽收眼底。
她忘记了回答傅砚微,兀自转身,往山下去。
徐可脑子一片混乱,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她忽然想起和江屿阔去美国出差那次——的确,她起了歪心思,把喝醉酒的江屿阔送到房间后,趁虚而入。
她太喜欢江屿阔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那样关心她。
哪怕她知道,江屿阔那些关心,都是看在闻笙面子上。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凭什么闻笙运气就那么好呢?
第二一早醒来,江屿阔发现自己和她在一起,见了鬼似的,慌张不已,那样的场景,他竟然想给她钱封口,什么也不能让闻笙知道。
江屿阔,我很喜欢闻笙,万一她知道,肯定跟我分手。
他,徐可,这钱你拿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的确,那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可徐可太受辱了。
太不甘心了。
但她没有把真相告诉任何人。
她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哪怕是醉了酒,江屿阔抱着她都摇摇头肯定:我不要你,你不是闻笙。
徐可就那样顺着柏油马路走下山。
走到半途,傅砚临的车子停在边上。
他靠在车身上抽烟,修长的指尖弹着烟灰,一下一下。
徐可走上前去,站定在驾驶室车窗外,一脸的失魂落魄。
傅砚临肃冷着一张脸,语气萧瑟,“不想走?”
徐可心里郁闷至极,冷笑问,“傅先生,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怕我跟江屿阔漏嘴当初在美国,是有人给我出主意勾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