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蔷的动作没能继续下去。
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十几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
为首的保镖上前关掉音响,木着脸开口:“很抱歉,沈先生请大家离开。”
虞溪蔷退开一步,仰头看向二楼,正对上沈泊礼冷冽的目光。
她毫不意外,抱着双臂倒坐在沙发上。
众人陆续走出大门,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学生是最后走的。
离开前,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虞溪蔷:“姐姐,下次还能一起玩吗?”
她勾起唇角摆了摆手:“当然。”
“虞溪蔷!”
沈泊礼走下楼梯,见状,清逸的脸灰了一度。
空气中混杂的烟酒味让他深深皱起眉,他冷眼看向虞溪蔷:“你又喝醉了?你还知道自己在哪儿,做了什么吗?”
“我很清醒。”虞溪蔷收起笑,“倒是你,喝了不少吧?连走路都要一个女人搀扶。”
“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沈泊礼面若冷霜。
一阵沉默的对峙后,他呼出口气,捏着发痛的太阳穴走到她身边坐下。
语气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我们谈谈。”
虞溪蔷点头:“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沈泊礼,我们离婚吧。”
沈泊礼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
他的脸色在一瞬的凝滞后冷沉:“我不同意。”
“随你,反正我离定了。”虞溪蔷说完站起身,从客厅的角落拉出一个行李箱,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别墅。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
沈泊礼意识到她并不是像往日那样闹脾气,后知后觉的起身追上去。
刚打开门,却只来得及看到出租车离开留下的尾气。
她提前叫好了车,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计划。
沈泊礼眼瞳暗了暗,目色寂寥。
虞溪蔷从坐上车就开始掉眼泪。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亲手放弃自己喜欢的人会这么难过。
穿越过来之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走马观花的在虞溪蔷脑海里一帧帧重现。
她试图从中找出一点沈泊礼在乎自己的证据。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