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老爷子的官方认定,江屿阔要是敢对闻笙不好,把他腿打断,当没这个外孙。
要两人是忘年之交都校
傅家人和江家人对闻笙都十分满意,无论是相貌抑或是学历和工作,闻笙都格外优秀。她的优秀,让两家人可以忽略掉她平凡如斯的出身和孤女的身份。
傅砚微对这个准儿媳格外上心,唯一不满的就是闻笙工作太忙总出差全国各地,怕她婚后也这样不顾家,照顾不好自己儿子。
今出院前,傅砚微还问江屿阔,“儿子,怎么你住院十来,闻笙作为女朋友看都不来看你一眼?电话也没一个!”
江屿阔哪里敢实话,支支吾吾她出差了。
傅砚微轻哼一声,颇有微词,“有这么忙工作的么?这么辛苦,能赚几个钱?等她做了江家少奶奶,还需要出来抛头露面赚辛苦钱么?”
傅砚微又提醒,周末就是外公生日宴,外公提了几次,务必要将闻笙带去家宴的,别失了晚辈的礼数。
江屿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虽然纨绔,读书不太好,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闻笙才不是他想拿捏就拿捏的。
他有备而来。
闻笙看了江屿阔,脸色一沉,眼底尽是冷漠,“你来做什么?”
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她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
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
“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
江屿阔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允许你次次毫无理由的拒绝我么?我是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嘛!”
的确,在一起一年多,江屿阔对闻笙是极好的。无论大节日,江屿阔的礼物总是提前到位,无一落下;她工作繁忙,鲜少有时间陪伴,江屿阔也从无怨言,支持她拼事业;将家人一直催促他们结婚生孩子,闻笙不肯,江屿阔就把原因揽到自己身上,自己还想玩儿几年,以此掩护她。
除了稍微幼稚点,闻笙承认,江屿阔是个不错的男友。
也正因此,她在一直找心理医生接受治疗,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能和男友正常的亲密接触,能顺利结婚、生子。
但这不代表闻笙能接受他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也不代表她能接受江屿阔对于出轨这件事的随意态度。
闻笙平静地,“江屿阔,我们走到今这一步,我也有责任。不全赖你。”
若是她能和江屿阔正常亲密,他也就不会出轨了吧?
江屿阔见闻笙松了口气,接着解释,“阿笙,我和徐可真是一时喝多了,半年前,我去美国出差,顺便看我舅舅,醒来后就莫名其妙的在一张床上,我哪里敢告诉你?告诉你,你肯定甩脸子分手了啊!后来……后来在你家里的几次,是她主动的,我一时没忍耐住,上帘,但阿笙,我心里只有你,不然分手就分手了,我干嘛惦记你?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这种事情不是鬼迷心窍了嘛!”
“你现在这些,没有意义了,我对你们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闻笙心想,如果出事的当时江屿阔告诉她,她不定会原谅江屿阔,可他们从美国回来之后还有半年,这半年,在她出差的日夜,他们在家里厮混,她如同傻子一般,还以为江屿阔每次去家里是怕她加班太辛苦,给她带宵夜,点亮一盏灯待她归家。她还挺暖心感动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父亲在上可以安心了。
就……很搞笑。
不是这么欺负饶。
江屿阔垂头丧气,好看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盯着闻笙,有些不甘心。但闻笙眼底的决绝告诉他,她心硬如铁,已无法挽回。
江屿阔不肯放弃,“阿笙,你不也出轨了吗?我原谅你的背叛,你也既往不咎我和徐可的事儿,怎么样?跟你好的那个男人能有我对你好,能有我条件好?你不要犯傻,能像我这样子大度的人不多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眼光为何如此之差?怎么就看上他了?在他眼里,感情是什么?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在他看来,出轨背叛和原谅,竟然如此轻松容易么。
闻笙冷漠地下逐客令。
和他多一句,她都怕自己脑溢血上头。
江屿阔自知无计可施了,只得使出杀手锏,“阿笙,你父亲的手表在我这里,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找到那块表。本来是想等你过生日,给你作生日礼物的。但现在……只要你愿意,这块表,就是你的。”
闻笙眉头蹙了蹙,鹿眼里冷光蓄积,她气得有些发抖,极力地克制住声音的冰冷和嘲讽,迎上了江屿阔的桃花眼,“江先生,我想得到我父亲的遗物,请问,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