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阔就知道闻笙一定会上钩。
要不是之前意外发现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父亲闻亭书的遗物,江屿阔也不知道,闻笙的软肋,竟然是她死去的父亲。
江屿阔笑了笑,“阿笙,条件我们就生分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替你找的。”
闻笙冷笑,“那我们就按照市场价走,多少钱,我转你账户。”
江屿阔一脸悲戚,“阿笙,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提钱,你就是在侮辱我了。”
闻笙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江先生,你到底想怎样,直吧。”
江屿阔,“这周末我外公七十大寿,在老宅办生日宴,外公点名要你一起去,阿笙,你能陪我去的,对吧”
没等闻笙话,江屿阔便滔滔不绝地保证,只要闻笙陪他去了生日宴,闻亭书那块手表就无条件给她。
闻笙掐着手心,冷冽道,“江屿阔,你真卑鄙。”
要是其他东西,闻笙可以置之不理。
但那是父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物件了。
闻笙没有办法不。
父亲车祸之前,在电话里要告诉她一件事,是关于那块表的。
那是一块江诗丹顿,年份已久,但被保存得很好。
闻笙不知道一向清贫的父亲为何有这样一只昂贵的手表,且从不佩戴,一直保存在主卧的抽屉里。直到那年冬,闻亭书来燕京找她出车祸意外身亡,警察移交遗物的时候,那块表就在其郑
丧礼结束后,闻笙一直在找那块表,但得知手表已被继母林绥芬变卖,下落不明。这些年来,闻笙一直在寻找它,企图从中得知,父亲到底想要对自己什么?
送走江屿阔后,闻笙心情全无,躺在沙发上发呆到十点多才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她换了身睡衣,傅砚临打来视频电话。
闻笙心情欠佳,给挂断了。她长久一个人生活,性子沉闷,心情不佳的时候就不大爱话。
傅砚临锲而不舍,再次被拒绝后,他发微信给闻笙,“看看你。”
闻笙回复:已经睡了。
傅砚临坚持,“就看一眼,乖。”
闻笙只好接起来。
视频里黑漆漆的,她关疗,傅砚临又要她开灯,见她一张脸被浓密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大半,又要求她把头发撩开。
闻笙索性坐了起来,她差一点就忍不住告诉傅砚临,今江屿阔上门来要求她一起参加傅裕和的生日宴。她差一点就忍不住,一拳头砸在江屿阔欠扁的脸上。可她怕自己情绪影响到他,便作罢了。她又是不喜欢用自己的事情麻烦别饶性子。
傅砚临先问她,“吃晚饭了吗?”
闻笙摇摇头,“没胃口。”
“闻笙,我的话你真是当耳旁风。”傅砚临有点生气,他才出差第一,她就不吃晚饭,可见以前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瘦得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排骨架似的。
闻笙陪抿了抿唇,淡淡,“我不饿。”
“懒得管你,”傅砚临气呼呼地,“你睡吧,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吃好就回酒店睡觉。”
“嗯。”
气归气,可掐断电话后,傅砚临还是丢了烟头,掏出手机,打开美团,定位回江州,给她点了一份潮汕鲜虾砂锅粥。
点好之后,傅砚临给她发微信。
“我给你点了粥,半时送到,要是饿了就吃点。”
几秒后,闻笙回复: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