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只好作罢。
她挂水的时候,傅砚临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拎着一个保温桶,里头装的白粥。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碗和一只调羹,把粥倒进碗里递给闻笙。
闻笙赏脸尝了一口,那白粥竟然是甜滋滋的,掺了白糖在里头。
她本来没什么胃口,但吃到糖粥,忽然就有兴趣了。
白粥软烂香甜,入口即化。
闻笙想起时候,她身体不好,总生病,每次生病挂水都没胃口,闻亭书就会给她煮白粥,晾得差不多了,往里头搁两勺白糖,耐心地喂她吃。
可以,糖粥承载了闻笙许多暖心的回忆。
傅砚临见她吃了大半碗,不给吃了,从她手里拿走了碗,见闻笙脸儿要跨下去,他义正言辞道,“你肠胃炎,不能吃太多,晚点饿了再给你拿。”
闻笙只好作罢。
傅砚临转身进了病房自带的独立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出来,放在床头,一张脸面无表情,“擦擦汗好睡觉。”
闻笙瞪大眼睛:???
傅砚临眯了眯眼,兀自拧着毛巾,“你想的挺美。”
闻笙:我什么都没想!
“不打自眨”傅砚临把毛巾塞到闻笙手里,转身出去,关了门。
闻笙只觉得面红耳赤——
的确,她刚才下意识以为,傅砚临是要给她擦汗的,所以才震惊。
可没想到……
傅砚临出门后,靠在墙上忍不住笑。
他是想给闻笙亲自擦的,可这种事儿不是自讨折磨吗?
他自认为在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自控能力,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趁人之危吗?
他傅砚临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个君子吧。
畜生不如的事儿他不干的。
可站在门口,傅砚临忍不住脑子思维发散,一些少儿不夷画面奔涌而来。
傅砚临在门外煎熬了好一会儿,觉得闻笙差不多好了才推门进去,结果他一推门,入眼,就是闻笙正在套衣服——白白的一片瞬间闪过。
颇有起伏。
傅砚临就看了一眼,嗓子和裤当都有点难受。
闻笙如同受惊的鹿,尴尬地捂好衣服,躺下盖上被子,脸都烧红了。
傅砚临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拿走了毛巾和水盆,去浴室倒掉了,出来时关寥,自己溜回沙发上继续办公。
可心思哪儿在办工上啊,满屏幕的数据错乱地在他脑海中排列组合成闻笙的脸,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鹿眼,惊慌尴尬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
傅砚临抬眼看了看昏暗的光线里病床上微微耸起的一团。
他发现闻笙睡觉习惯侧着,把自己裹成一团,占着一个位置直到明,都不换姿势的。
傅砚临靠在沙发靠背上,开始血脉毛躁激动。
挣扎煎熬了好一会儿,他缓缓起身,去反锁了门,然后拉上帘子,悄悄咪咪走到病床跟前,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上床去。
柔软的闻笙落入他坚实的怀抱里,顿时惊了惊,“唔……”
傅砚临从背后抱着她,脑袋抵住她滑腻的脖颈,“一起睡。”
闻笙被他忽然来的亲近给吓得,脖子上又痒又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这是病床!”
傅砚临沉吟,“病床不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