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侧过脸,斜扫她,语气不耐道,“戳我做什么?”
“你能不生气吗?”闻笙耐心哄着。
傅砚临斜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闻笙努了努嘴,“那你好好话。”
“我现在没跟你好好话?不爱听你就滚远点,省得我看着烦。”
“……”
闻笙像个受气包一样站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怎么哄他。
主要是,闻笙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叫他这么生气。
那就滚呗。
闻笙转身就滚。
可才走出去几步,她忽然被人拦腰报了起来,扛在肩头。
闻笙惊呼。
傅砚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又怒又凶,“你两句你还有脾气了?”
闻笙郁闷道,“不是你让我走远点?”
傅砚临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滚你就滚?那我叫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怎么要跑出来?”
“……”
“闻笙,我太惯着你了是吧?”
恰好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傅砚临招手拦下车,开了后门,把闻笙先塞进去后,自己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回医院。
拐角处,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停在路边。
沈观南缓缓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回酒店。”
傅砚临一路闷声不吭把闻笙“押送”回医院,随后叫了医生护士来给她做检查。
医生是个中年大叔,很是面善,也很是唠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教导主任训斥不听话的学生似的,“姑娘你不要觉得自己年轻,身体恢复快不当回事,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苦了。”
闻笙向来是好学生,最听话的那种,面对长辈的训斥,乖得像只鹌鹑,连连点头,乖巧道,“我知道错了。”
“你出去也要给家里人打招呼的,你男朋友急——”医生话没完,被傅砚临抢白,“给她多扎几针就老实了。”
医生连忙安排护士来给她挂水。
扎针的时候出零意外——护士姐姐扎了闻笙好几次,都没扎进血管里,姐姐紧张得满头是汗,一个劲儿给闻笙安慰,“我再来一次。”
闻笙刚想安慰她别着急,慢慢来。
傅砚临冷不丁问人家,“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护士战战兢兢看了眼傅砚临,手在发抖,声音哆嗦,“那……你来?”
傅砚临脸都黑了,耐着性子咬牙道,“出去换个专业的来。”
护士立马搁下针,咚咚咚跑了。
闻笙一脸蒙圈地看着傅砚临。
傅砚临不耐地凝眸,“舍不得?我去给你叫回来,给你扎成马蜂窝最好。”
闻笙:……
他在生气,不能惹,能闭嘴就闭嘴,保命。
闻笙撇开目光,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一个密封打包盒,她好奇地伸手去拿,想看看是什么。
奈何傅砚临快她一步,抄起盒子扔进垃圾桶,冷不丁地,“你老实点躺好,瞎动什么动。”
闻笙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