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纹路如出一辙。
阿珺定睛凝视着那枚总感觉有些眼熟的麒麟图案,探究地看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秦霄道,“驸马,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匕首上的图案,外头那些护卫衣袖间的图案,又代表什么?”
“你说你不是崔雁君党羽,那你究竟是谁的党羽?”
“你先前总说你与江舒萍的婚约,是受你义母所托?所以,你的义母又是什么人?她为何要帮助江舒萍?”
“这座曼陀山庄里的富足与强大,是不是……也与你那位义母有干系?”
“你的师父,又与你这位义母是什么关系?”
“又或者说,你背后的党羽,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阿珺凝着眉追问,这一回,她没再拐弯抹角。
好奇心的驱使下,又重新坐了回去。
阿珺一点不信秦霄说的,所谓为他的师父胡秀山复仇而入长安。
她更不信,他会毫无企图的接近她。
直觉告诉她,他的背后必定还有更加复杂的目的,或者他所言胡秀山一事的确属实。
但,那抑或只是用来作为表面敷衍的理由。
又或许,他所持有的不止是一个目的。
思及此处,阿珺愈发决计今日定要问清所有,她抬眼,认真的看着秦霄,看着他逐渐复杂的,欲挪开视线的眼眸,不甘地道,“驸马我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叫我做个明白鬼?”
“玉娘……”
果然,如她所料,这一刻她从那人眼眸里读到了一丝闪躲,和犹豫。
他蹙着眉,轻轻执着唯独一只没有被她砸坏的茶碗,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碗边缘,越攥越紧。
片刻,他用力将茶碗搁到了桌上,抬眼看向她,说,“玉娘,你一定要知道?”
“其实你没必要知道的,我说过,我不会对你不利。”
“不妨告诉你,劫持你来曼陀山庄,是为训练你的方向感,至少能保证你不会在进入一间陌生宅院后无法原路返回。”
“这是曼陀山庄所有护卫都会经历的一项训练,我小的时候其实也不太认路,但好在从小就训练,训练得多了,也就认得了。”
“只是,这项训练在别的地方没有办法完成,我只能将你劫持,我也知道,我这样说你必然不会信,就像你绝不信我会治好你的阿弟。”
“现在我也不强迫你一定要信我,来日方长,等训练见效了,你自然就会相信了。”
话毕,秦霄站起身,手掌轻轻在阿珺肩头拍了拍,叮嘱她早些歇下,便转身进了南边那间房。
阿珺捏着那把麒麟匕首,有些怔愣的坐在原地。
良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脑海里冒出了更多的疑问。
方才,驸马说的那句,从小就训练是什么意思?
她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像是……死士?
阿珺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可是回想起秦霄的种种,他报复的手段,他的来无影去无踪,还有这座曼陀山庄,她愈发觉得,他……就是死士。
可他要是死士,又是谁家的死士?
谁家好人会把死士喊做少主?
“长公主殿下,您可在里头?”
阿珺思绪间,门外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