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肆传来的秘信,写了时兮身后事。
宣长渡亲眼目睹了时兮濒死的惨状,深受刺激,发癫狂疯症。
宣王狠辣,直接囚禁了儿子。
第一时刻,阿宝便告知了宣王妃此事。
宣王妃脸色大变,当夜便匆匆离船,乘赤艇奔回王府。
又是隔日,宣王豪掷万金替时兮筹备葬礼。
这边厢,楚舞确实聪明。
掌握的消息虽然有限,却从蛛丝马迹察觉到平越王府的风雨欲来,早早便遣信回了楚家老宅说明缘由,暂缓宣楚联姻。
但突然离世的,毕竟是刚刚见过的人。
楚舞难免悲意,亦跟着阿宝前往王府拜祭。
大福楼船停于灵瑞船坞的时候。
楚舞难受道:“若是孟公子醒来,却发觉天地间竟只剩下他孤单一人,他该如何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若有所失,阿宝想起了前世的孟观镜。
前世时兮是如何死的?
孑然一身的孟观镜和时则镜,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熬过生不如死的炼狱般蚀骨剧痛,孤独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结果却被裴归尘故意撕碎密页,毁掉希望。
裴归尘,裴归尘,裴归尘……
阿宝默念着清冷白袍公子之名,默默攥紧了拳。
与此同时,圆楼戏台的包厢里。
宣长渡一身戴孝的素白长袍,看着掀起黑色兜帽,冷面如霜的裴归尘,警惕质问:“裴侧君所为何事?”
“难道宣世子不好奇,时兮姑娘究竟为何而死?”
裴归尘这一句反问,语气极淡,却似燃烧的火油燎动了宣长渡心底最深处的愤怒怨恨。
“裴侧君究竟知道些什么?”
回答宣长渡的是,裴归尘的刻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