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良方,但药材难寻。
区区九字,时兮的眼泪打湿秘信,晕开药材名的墨迹。
阿宝话到唇边,竟是难以开口。
沉默半晌,时兮神色渐黯:“民女想见见宣王妃。”
闻言,阿宝着实不解:“为何要见?”
毕竟宣王妃和时兮,从准婆媳变成宣王的一妻一妾。
这关系太尴尬,难堪,而且狼狈。
按理来说,对宣王妃,时兮最该避而远之。
然而,时兮将秘信攥的更紧,语气带着无措:“药方里的燃犀草就藏于施家的私库。”
施家是宣王妃娘家,宣长渡的外祖家。
而宣王娶时兮,废世子,这一通猛如虎的昏庸做派,已经从根本上狠狠扇了施家脸面一巴掌。
既是如此,按常理推之,施家必然不肯救命。
思及此,阿宝沉默暗叹:世事难料。
当初,时兮决心不惜代价报复宣王的时候,一定没想到两位兄长的救命之物,竟掌控于宣王妃之手。
沉默里,时兮神色绝望。
阿宝想着安慰时兮,宣王妃并非见死不救之人。
茶室的门突然轻响,竟是小白猫拱了开来。
喵呜喵呜,小白猫跌跌撞撞地欢喜跑来,被阿宝一把捞进怀里,揉了揉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但一抬眸,宣王妃随后而至,茶室骤然死寂。
而见到时兮,宣王妃亦是笑意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