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退开几步,“陶大夫替他上药包扎吧。”
“是,是。”
陶大夫赶紧就忙开了。
司空疾走到了明若邪身边。
“是何物?”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王爷想看?”
“嗯。”
明若邪便把那只杯子放到了外面栏杆上。
朱管家也过来了,与满月一起好奇地探头来看。
两人在看到了杯子里的那条虫子时都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这这这,这是毒虫子?”
“嗯,可以说很毒,但也不算特别毒。”明若邪话说得让人听不懂。
那到底是毒还是不毒?
“这是何物?”
司空疾看着那条虫子也觉得头皮发麻。
“就是一只嗜睡虫而已,”明若邪解释道:“说它不算特别毒,是因为它钻进人身体之后并不会让人很快就死掉,至少能够熬上半个月至一个月。但说它很毒,则是因为一旦被经钻入身体里,几乎就是取不出来的了,也是必死无疑。”
“可。司空疾深深地看着她,“这不是取出来了?”
明若邪冲他眨了眨眼,神情微傲,“我是说,除了我。”
。可真是够傲的。
但是司空疾恍惚看到她脸上有光芒。
再一定睛,分明就是一黄脸丑姑娘。
“这虫子已经死了?死了的虫子还能够害人性命吗?”他的目光又落在杯子里那条虫子上。
“死了?”明若邪轻笑了一声,“这种虫子的命可比王爷硬多了,你死了它都不会死。”
“咳咳咳,明姑娘。”朱管家实在不得不提醒一下她。
跟王爷说话,客气些啊。
明若邪伸手在那杯子上,轻声打了一个响指。
他们便看到了那条本来一动不动的虫子立即就蠕动了起来,沿着杯壁,往杯沿爬了上来。
那肉乎乎的身体一节一节地收缩,伸展,蠕动,一动起来身上的那些像是小眼睛的黑点就都像是跟着动起来一样。
满月瞬间就转过头去干呕了。
朱管家虽不至于干呕,但是也不敢再多看,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再一想到这么一条虫子之前就一直在星坠的身体里面,他更是冷汗直冒。
司空疾也移开了视线,手心微有汗濡。
“你昨晚跟星坠说的那句话,是已经看出来了?”他看向明若邪。
明若邪拍了拍朱管家的肩膀,先跟他说道:“朱管家,点火把它烧了,记得把口鼻捂起来,这东西烧起来的味道也会有毒。”
“是,是是是。”朱管家一迭声应了,赶紧就去准备。
明若邪这才看向了司空疾,“一个人情,不够解释得清清楚楚。想知道?一百两。”
司空疾:
“等会你找朱管家支一百两银子。”他这说话得有些磨牙。
明若邪点头,“那我跟你解释清楚。这虫子一开始咬中了不会有什么感觉,一切如常,十二三天开始,这里,”她指了指颈侧,“会开始浮现一条灰紫色的线,这个时候就不能多动,最好卧床,身体越是平静,毒发越缓慢。所以我让星坠别劳累,赶紧休息,可他不听呀。”
司空疾暗暗咬牙,只觉得太阳穴跳了跳,“你为何不直说?”
明若邪反问,“星坠是我的谁?无亲无故的,还时常对我不屑无礼,我能提醒这么一句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