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宁怼怼仰着小脸打量着宁熹。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宁熹按下他的小脑袋。
小家伙又仰了起来:“你脸上是没花,但颈上有花。”
宁熹一怔,连忙看向电梯的不锈钢壁。
不锈钢壁就跟镜子一样,将她脖子上的红紫痕迹照得依稀可辨。
宁熹有些无语,心里又把厉擎屿那个禽兽骂了一顿。
“小熹熹,你不会跟前前任又死灰复燃了吧?颈上的花是他留下哒?”小家伙稚声问。
宁熹:“。。。。。。怎么可能?”
再度抬手将他的小脑袋按下去:“小屁孩懂什么!”
“那你刚刚还陪他喝咖啡,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还让我跟他打招呼,一副继子见后爸的模样。”小家伙鼓鼓嘴道。
宁熹:“。。。。。。”
这小东西!
“哪里看出岁月静好了?而且,打招呼不是正常的礼仪吗?怎么就继子见后爸了?”
“好叭,姑且相信你。”小家伙一副小大人模样。
末了,又稚声问:“那不是前前任,难道是前任?总不可能那些‘花’是蚊子咬出来的叭?”
宁熹汗哒哒。
小东西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还没说你呢,不是不让你瞎跑吗?你下楼做什么?”
她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看看你怎么还没回来?”小家伙眸光微闪,心虚道。
他其实准备出门打车去麟园的。
她彻夜未归,他猜她肯定是去了厉BOSS那里,想去麟园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顺便看看张蕊溪。
看看她知道自己是大神不惑之后的反应。
想必对他的崇拜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哒。
*
大厅的休息区,仝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独自一人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
他在想宁熹,想她的那个“儿子”。
那个小男孩喊她“小熹熹”,而不是妈妈。
他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她为了让他死心,故意说那个小男孩是她的孩子,其实不是?
显然,她是有男朋友的,他刻意忽略掉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却不能否认它的客观存在。
因为有男朋友,所以,她拒绝他?
怕他纠缠,所以,搬出来一个“儿子”,让他死心?
非常合理。
忽然,他瞳孔一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七年前,她醉酒睡的那个陌生男人是厉擎屿!
所以,刚刚那个小男孩是她跟厉擎屿的孩子!
所以,那个小男孩的侧颜才那么像厉擎屿!
会是这样吗?
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一样,他摇着头,自我否认:不,应该不是这样,如果是,厉擎屿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自己不知道。
他得去查一下七年前的事情。
对,好好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