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的威胁,久而久之,他就意识到不到,他每一次说这样的话,之于云乔,都是钝刀子磨肉,乍看以为寻常,可总有一天,也要破皮见血。
美人生怒也好看,又冷又俏,萧璟身上酒意浓烈,冷哼了声,也懒得多计较她此时的脾气。
手指叩着桌案,低声道:“过来
那指节叩着桌案上一声声,都似是敲在云乔耳边可怖的符咒,逼着她,迫着她,让她行事皆不能自主。
她紧攥着手,到底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待行至桌案前,萧璟目光重又扫向那被她扔在桌上的珠串。
沉声道:“拿起来,戴上
云乔忍着气,拾起那珠串戴上。
眼帘低垂,抿唇道:“殿下,这不是我落下的东西
萧璟听得心烦,却又不可自控地想,如果那件坠着明珠的嫁衣,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月光和烛火交相映在眼前人腕上,漂亮又生动。
他眸底渐生浓暗,猛地将人拽进了怀里,哑声道:“孤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好好戴着,听到没有
云乔没应声,却也没有再硬要扯下这珠串。
一个镯子而已,戴着就戴着。
她抿唇忍耐,几瞬后,点了点头,轻声道:“好,我知道了,天色太晚了,殿下该去喜房歇息了,莫要在此耽搁时间……”
云乔话里话外都在排斥他,即便被逼着,勉强戴上这珠串,即便被他强硬压在怀里,也还是浑身紧绷僵硬。
萧璟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眉心沉凝,揽着她腰肢的手,轻抚过她腰窝,侧首猛地一口咬在了她唇上。
“话怎么这样多,听得孤耳朵痒
云乔唇珠被咬破,血珠子霎时涌出,她疼得眉心紧蹙,萧璟却将她抱上了桌案,昂首一滴滴吻去她唇上渗出的血珠。
云乔被他强硬顶开紧闭的双唇,血水在两人唇齿间交融。
他手从她腰肢向下,落在她裙带上。
深夜匆匆前来的衣裳本就穿得匆忙,并不齐整。
方才被他几番拉扯,又拽着抱在桌案上,裙带早就松了。
此时萧璟不过抚在上头,还未来得及用力,那裙带便已坠落。
白绸布式样的裙带,被萧璟顺势缠在自己腕上。
他一手抚过裙带敞开处,一手掐着她下颚,贴着她耳畔道:“瞧你,来时连衣带都不好生系紧,不就是存心勾着孤吗
云乔面色泛白,咬着唇摇头,一再推他。
……
可是娇弱女娘的力道,落在他身上,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
她勉强挣扎地推开他,跳下桌案,却又被他揽着腰抱回怀里,压在地毯上。
云乔昏睡这段时日,他每夜去给她沐浴净身,实则却是为她上药罢了。
既然急着要孩子,自然要尽快养好云乔的身子。
早在云乔苏醒前,太医把脉便已告知他可以停药了。
……
内室里暖炉噼啪作响,萧璟身上的喜服扔在一旁地上。
他喝醉了,也有些急色,顺手拎起一旁下人备着解酒的温热茶水,泼在了她身上。
茶香混着女子甜腻,落进他口齿撕咬间。
也刺激的云乔动情。
只是这情,是不得已而动,寻不得几分欢愉,只逼得她,泪水潺潺。
他借着酒意逞凶,全然不管她情不情愿,也好似并不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系在头发上的一条红绸,随着他力道打在云乔身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云乔
她咬着自己手掌,忍了又忍,还是掉了眼泪,自己却说不清缘由。
明明他说得再直白清楚不过,留她在身边,生一个孩子,仅此而已。
明明她也早就知道,今日是他娶妻的日子。
明明她,原本已经睡下,合该好生一觉到天明,什么都不用想。
那些藏在内心深处,被记忆压下的迷惘和委屈,也本不该在今夜被激起。
可是偏偏,偏偏他,就是不肯放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