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特别喜欢宋煜说‘回家’二字,这样好似两人真的有个共同的家。
“家是指哪里啊?”
生活了七年的周府,她已经多日不回去了,那片宅基地还被姓周的一家占着。
沈府是娘家,她这离妇回娘家常住,内心上总有些不是个正经着落,大婶婶会悄悄询问祖母大姑娘家里住着可有拿伙食费呢。
“东宫啊。出来爬山,把家是哪里也忘了么?”
恰恰她伸出的是那只是被掀掉小指甲的手,缠绕在指尖的纱布被血浸透了。
沈江姩见宋煜目光落在她的小手指,忙要将手缩回来,宋煜却快一步将她手腕攥住了,触手处冰凉,素日温软的肌肤这时竟冷的像冰块,借着酒楼门外还未燃尽烛火的灯笼,宋煜瞧见她娇美的面庞布满细细的血口子,再打量那手,也遍布参差的血口子。
宋煜的嗓子疯狂作颤,“你今天都干什么了,沈江姩。”
臣子规,不是说了三月初五就会给她了吗。
她这样的苦肉计委实没必要啊。他会给的呀。做什么伤成这般。她究竟在想什么?
沈江姩将手缩回来,她一直以来都担心袒露心声爱意后,后很难离开宋煜,但今日夏妍进府画像,一下子把她惊醒了,她不该和继续和前未婚夫纠缠了,她该识趣的离开了。
“我今儿和宋慕之爬灵翠山了呀,我们爬到了山顶,看了日落,风景特别美。”沈江姩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爬树太调皮,从树上摔了下来,擦伤了一些。但瑕不掩瑜,今天是收获满满的一天,我特别开心。”
宋煜瞧见沈江姩眼眶红红的,却故作轻松的给他讲今日爬山的见闻,宋煜心里怜惜的受不住。
宋煜将身上披风取下来,披在沈江姩身上。
沈江姩身上猛地一暖,寒意去了几分,她倔强的问:“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宋煜?”
“姨母嫌孤腿瘸。”宋煜说,“孤一直在想你。”
沈江姩心下猛地揪起。
宋煜交代谢锦道:“你骑孤王的马回府,马车给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