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兖哼了一声,又是好一阵咳嗽。
临近中午的时候,药蛊终于出来了。
谢清黎问过谢兖之后,给师兄敷上了杖疮珍珠散。
花蒙爱怜地摸了摸药蛊的小脑袋,看向彻底松了口气的谢清黎。
“徒儿,你来。让药蛊先熟悉你的气味,与王蛊融合时才不会太过排斥,导致效用减少。”
谢清黎点点头,丝毫没有起疑心。
花蒙用银针,在谢清黎手腕上扎了个眼。
将药蛊送进了谢清黎的体内。
谢清黎只感觉一股清凉,顺着手腕缓缓爬动。
一路下行,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小腹。
有点奇怪,但是不难受。
不多时,药蛊就原路返回,从手腕处爬了出来。
花蒙不动声色地和谢兖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随后两人就找了借口,一同出去了。
花满蹊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家亲爹的背影,双眼一亮。
她捅了捅谢清黎的胳膊,压低声音怂恿:“我觉得咱俩的爹,好像在密谋什么,你想不想知道?”
谢清黎好笑地摇头,“不可妄议长辈。”
花满蹊哼了一声,“那你待着,我自己去偷听。”
蹑手蹑脚地就跟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谢清黎和顾沉渊两人。
萧珩半个时辰前就走了,顾沉渊倒是一直醒着。
“师妹先前打算自己开家医馆,可还作数?”
谢清黎想了想,点点头,“医仙谷要在京中建立联络点,我与师姐应当会一同经营。”
顾沉渊的眉眼弯了弯,遮住一片疲倦,“也好,你的医术埋没许久,该是重见天日了。”
谢清黎沉默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那师兄呢?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顾沉渊淡笑:“只要师父不嫌弃,我自然是留在万杏堂中尽孝。只是断了一臂,左手还能用,练一练便能再度把脉执针了。”
他说得轻松,谢清黎却心酸不已。
惯用右手的人,要重新适应左手做事。
何其困难。
他原本可以不受牵连的。
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低落,谢清黎借口热包子,拎着食盒出了房门。
一回头,就见花满蹊做贼似的,趴在谢兖的房门口偷听。
谢清黎笑着摇摇头,迈步进了厨房。
却没注意到,她转身的那一瞬,花满蹊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