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眼下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怎么了?”谢安下马问询道。
高芸儿闻言,正要解释。
明悠却已说道:“兄长来得正好,张大夫留给你了,省得有些人总觉得我居心不良。”
谢安看了高芸儿一眼,后者登时尴尬道,“……我、我也没说什么、郡主您何必如此?”
明悠理都没理,没当郡主前,她断不能如此嚣张,可既然当了郡主!生气了,为何还要憋着?
所以明悠只和张大夫交代道,“一会若是用酒无效,就试试用冰,不要怕再受了凉,先把热降下来再说。”
“郡主放心,小的记住了。”张大夫郑重拜下。
明悠便看向谢安,“有劳兄长了,我先回去。”
“嗯。”谢安颔首后,明悠便放下帘子,“李伯,走。”
高芸儿一脸难堪的看向谢安,“谢公子,我方才……”
“救人要紧。”拱了拱手的谢安,没和高芸儿牵扯,直接和门房说了几句。
门房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自然赶紧放人,事实证明,好在张大夫来了。
李晔这场反复烧起来的高热,总算在晌午时分,退了下去。
作为未来岳父的高院使,一脸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外乎如此,多谢张大夫。”
“都是郡主所教,不敢当大人说的什么人外人。”张大夫诚惶诚恐道。
高院使颇为诧异,张大夫这才将自己的本事学自明悠,一五一十道来。
一旁的李少师闻言,面色颇为古怪,“那个对歪诗的高敏郡主?”
作为翰林院大学士的他,那天也被皇帝诏去看了那五张卷子,说真的……
要不是事先答应了珠珠儿,他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答题者颇有巧思。
一生清贵的李少师,现在都还觉得良心有点痛,可这是闺女哭求的,有什么法子呢?
没想到这个狗屁不通的草包郡主,居然有点儿真本事,还救了自己的好大儿?!
奈何谢安还佐证道,“此法确是高敏郡主所教,她还有另外一法,能把窒息而死的人,都给强救回来。”
“这……”满满当当的小院内,众人错愕相觑,都觉得谢安说得有些夸张了。
还没走的赵见深,已经摇头在笑,“谢公子,你想夸高敏,也不是这么个夸法。”
“回太子殿下,临安只是据实述明,张大夫也已用此法,救过类似的病患了吧?”
“不错。”张大夫虽然还是惶恐,冷汗正一茬一茬的冒,可事实本就是这样啊!
高院使顿时严肃起来,“太子殿下,臣请命带人去查对,若情况属实,还请张大夫教我太医院上下。”
“准了。”赵见深爽快的拿了主意,已经叫张太保调人帮高院使去查证。
张大夫却更惶恐了,脚都在发软,快站不住了。
好在赵见深要回东宫了,大人物纷纷相送,他才缓过劲来。
李明珠也才得空凑过来问道,“既是方姐姐教的你,怎是谢公子送你过来,方姐姐呢?”
张大夫正要说明前情,高芸儿却插了话道,“就是郡主把大夫送过来的,但谢公子刚好也来了,郡主许是怕打扰府上,就叫谢公子把大夫送进来,她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