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卢阳也跟着意外地顿了顿,急忙凑过来:“这个药里该不会是有什么独特的中药成分吧?有没有咱们急需的那几种药材?”
叶天瑞摇摇头:“里面掺杂的中药成分太多,光靠闻分辨不出来,还是得拿回实验室分析一下。”
“不过我感觉,这个味道的确和咱们要找的那个药材味道很像。”
一听这话,卢阳激动万分。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回实验室!”
两人二话不说,坐上车一路飞奔回了公司实验室,叫人来加班加点,连夜分析化验。
最终在第二日一早,分析结果出来。
叶天瑞和卢阳拿着分析报告,兴奋得双眼放光。
“这个药丸的成分里面,居然真的有咱们一掷重金却买不到的重楼!”卢阳惊叹。
“是啊,你看,不光有重楼,还有白花曼陀罗籽!这两味药都是咱们急需却找不到的,如果这次能顺藤摸瓜,找到药材甚至找到种植者,再加以培育,以后就不愁没有药用了!”
叶天瑞兴奋得脸色都微微发红,仿佛看见希望就在眼前。
他激动得直奔酒架,抬手就取了一瓶年份最大的红酒,倒入高脚杯中。
一杯递给卢阳,一杯自己端着。
“咱们准备多年的药,终于马上就要制作成功了!敬成功!”
“敬成功!”
两人碰杯,兴奋地将红酒一饮而尽。
刚放下杯子,卢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更兴奋了。
“对了,等咱们找齐药材,那老头不就没有用了吗?咱们岂不是再也不需要用尽心机地去找那老头的孙女了吗?”
叶天瑞也回过味来,兴奋激动:“是啊!这得给咱们免去多少麻烦啊!到时候再把那老头给处理了……哈哈哈,这药材找到得可真是时候!”
*
军区总院,此时寂静如常。
只有细微的声响从微微打开的门缝里传出。
战景淮信步走了过去,在看清楚眼前这一幕过后,脚下难得有几分慌乱。
他立刻扶住了他老爹战彦卿的肩膀。
也不知是谁想出了一个歪主意,在病床的上方固定了一个铁质的扶杆。
战彦卿刚好能够双手握住。
他的腿部没有知觉,只有上半身能够运动。
当战景淮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便是战彦卿借助铁杆,凭着双臂的力量,气喘吁吁地将自己的上半身从病床上拉起。
“爸,您太心急了。”
战景淮将他的背部放在床头的靠枕上,露出了不认同的神情。
战彦卿出了些汗,虚弱地笑笑。
战景淮将窗户关上,帮他解开了领口处的扣子。
“我不能总闲在床上,能动一动,就动一动。”
战彦卿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情况不会太糟糕。
他用手捂住嘴,咳嗽了几下,脸上浮现出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但您的身体,受不住。”
自打战景淮长大了之后,战彦卿最怕的就是同这个出色的儿子讲道理。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得。
更何况这次还是自己理亏,便虚心接受教训,一言不发。
战景淮蹙眉:“您还是没听进去医生说的话。”
“你爸爸我也是个军人,但我只是躺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你觉得可能吗?”
战彦卿的语气并不强烈,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直视着战景淮。
父子二人视线相对。
他们骨子里其实是一样的人。
战景淮偏开了视线,“但是,您也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这还是您教给我的道理。”
战彦卿锤了锤自己的腿。
被子下,那双曾经丈量过祖国万里疆域、让他能够实现自己豪情理想的双腿没有任何反应。
而他则因为这几个动作,又牵扯到了肺部,低声咳嗽起来。
注意到战景淮关切的视线,战彦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