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主意,沈安柔一刻也坐不住,披了件外套就朝外走去。
途经厨房门口,沈永德听见了声响,探出头来,“你上哪去?”
沈安柔停下脚步,“我去找我妈。”
“在家里待不住,一回来就往外跑。”沈永德挥舞着锅铲。
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不回来吃饭正好,省水省电,节约口粮。
他挥挥手,让她赶紧走。
沈安柔心下一松,朝着外面跑去。
*
“叩叩叩——”
听见门响,潘洁扒拉着门缝往外看。
瞧见是沈安柔,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女儿迎进来。23s。com
潘洁劈头盖脸问道:“柔柔,你咋突然这时候来?是不是姜书兰回去了?他们俩不打算离婚了?你怎么什么事都干不成?”
“妈妈。”沈安柔委屈地撅起了嘴,把药丸摊开给她看,“我这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这是?”潘洁眯起眼。
沈安柔如实道:“这是爸爸从姜书兰那里偷来的,应该是战家老爷子给沈梨和姜书兰的宝贝,能治不少病。”
一听这东西可能和战家有关,潘洁的警觉性立刻上升。
她连忙凑到灯下,把纸上的药效按个看了一遍。
沈安柔在等夸奖。
潘洁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药丸上,过了好一会,才想起了被自己晾在一边的女儿,歉疚地握着她的手。
“宝贝,你有好东西能想着妈妈,让我太感动了,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沈安柔这才露出羞怯一笑,然后又听见潘洁说。
“你把这药丸给我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我明白。”
潘洁将药丸贴身带好,摸摸沈安柔的头,从橱柜里翻出几块大白兔奶糖,塞到了她的手心。
而在另一边,姜书兰喜气洋洋地回到军区大院,准备换衣服时摸到了衣兜,当下脸色就是一白。
“小梨,你让妈妈带着的药瓶不见了!”
她急得把衣兜整个翻了出来,除了线头外啥也没有,比她回家前洗过的脸还要干净。
沈梨心中一紧,连忙安抚地握住姜书兰的手腕。
“妈妈,别急,您好好想想,是不是掉在路上了?”
“不是。”姜书兰咬牙切齿,气得一跺脚,冒出了满脑门子的汗。
她突然想到:“今天沈永德那个不要脸的来厂里找我,肯定就是他偷的!我当时把外套脱在外面了,这狗东西!走,咱们报警去!”
“沈永德?”沈梨心下了然。
偷鸡摸狗,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勾当。
她安慰姜书兰,“钱不是问题,主要是瓶子里的药,不过他不清楚这些药丸的价值,不一定会藏起来,我们现在先回去找!”
母女两人片刻也不想耽误,直接冲到了沈家。
恰巧就碰见了沈永德睡醒,拿着瓷瓶子出门卖钱。
“你这无耻的老贼!”
姜书兰大喊一声,接着就扑了上去。
沈永德哆嗦了一下,竟然被吓得有几分腿软。
他脑袋还懵着,对上怒气冲冲的姜书兰,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姜书兰就趁机劈手夺过了药瓶。
她一晃,没听见声响,肺都快被气炸了。
“我里面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