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谨尧看完了安浅录下的视频,角度很好,两个人的正脸都拍到了,而且画面高清,离得近连声音都录进去了。
“你把视频给姐姐看了吗?”年谨尧拿纸巾给安浅擦掉眼泪。
安浅摇头,接过年谨尧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眼泪,还擤了鼻子,“没有,这种事情我想当面和姐姐说。”
年谨尧认同地点点头,“嗯,回去之后找个机会慢慢和姐姐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还是得稳着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安浅点头,这是姐姐的大事,她自然不会冲动鲁莽。
年谨尧安抚好安浅的情绪,本想问她还想不想出去走走,还是想吃点东西,还是要休息,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微信提示。
“尧哥哥,我在观景台等你,你不来,我就去你房间找你。”
是贺雅发来的,年谨尧看了安浅一眼,“安浅,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如果困了就先睡。”
“嗯,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安浅是来找年谨尧的,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她知道他是出差,肯定事多,所以不多问就让他出去了。
年谨尧来到观景台,看到贺雅站在那里。
今晚又降温了,北方的夜特别冷,风也很大。因此,观景台这里没有其他人。
贺雅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这里吹冷风,冻得鼻尖都是红的,看到年谨尧来了,咧嘴笑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都冻僵了。
“这里好冷,我脸都冻僵了,笑起来是不是很难看?”贺雅尴尬地看着年谨尧。
年谨尧只是淡漠地看了贺雅一眼,“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时间不早了,早点说了,我也好回房休息。”
“她来了,是不是?”贺雅看着年谨尧,两人都知道贺雅说的“她”指的是安浅。
“嗯,怎么了?”年谨尧一挑眉看着贺雅,“安浅是我的妻子,来找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安浅是我的妻子”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对贺雅来说都是利刃,刀刀割着她心上的肉!
不过,贺雅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平,奋力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年谨尧,“你们晚上会睡在一起吧?那么冷,她会不会往你怀里钻?”
要说睡在一起……还真有那么两次。
不过,那时候天气热,安浅就只是抱着他的胳膊。
贺雅这么说,年谨尧倒是对今晚多了些期待。
看着年谨尧唇边不自觉溢出的浅笑,贺雅的心都跟着揪疼!
这种问题问了就是自寻烦恼,人家是夫妻,当然睡在一个被窝里啊!难不成还分房睡啊?!
“尧哥哥,我忘不了你,还是喜欢你。”贺雅越说越难受,眼泪什么时候流出来的都不知道。
因为风太大,像小刀一样刮着她的脸,所以冻得脸已经麻木。
“贺雅,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你没有必要这样追着我。何不回头看看,叶安比我更适合你。”年谨尧一直都知道叶安的心思,在感情方面,他也只是把贺雅当妹妹,所以从小都很注意距离感。
“你也会劝我回头看看叶安,那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贺雅苦苦追求年谨尧,就像叶安苦苦陪跑贺雅是一样的。
“这不是一回事。”年谨尧是为贺雅好,既然不喜欢,就不该浪费时间。
“怎么到你那里就不是一回事了呢……”贺雅说着,走到年谨尧跟前来,两人明明离得那么近,贺雅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是天气太冷了吗?
年谨尧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贺雅才好,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死脑筋呢?
贺雅觉得气氛都到这里了,她只要再大胆往前一步,就可以抱住年谨尧!就算他会因此厌恶自己,贺雅也想奋力一试!
可就在她鼓足勇气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年谨尧的手机响了起来,安浅发了一条微信语音给他。
“年先生,我困了,先睡了……门没有锁,你早点回来。”
这里是酒店,不锁门就睡觉她没什么安全感。可安浅实在是太困了,用牙签撑着眼皮都不行的那种,她只能给年谨尧发微信说一声,手机都没放下就睡着了。
年谨尧知道安浅在异地没什么安全感,这里又是酒店,本来都存在一定的危险,所以,他必须立刻回去。
“浅浅一个人会怕,我得回去了。你……”年谨尧打量了贺雅一眼,她还穿着宴会上的礼服裙,外面罩了一件外套,“早点睡吧。”
本来年谨尧想把自己的外套给她,可怕她会多想,更怕安浅会误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贺雅还想阻止年谨尧回去,可他说完就走,上前一步的机会都不给她。
看着年谨尧走远,贺雅知道,他是因为担心安浅,所以才走的这么急!
那个女人可真有本事啊,一句话就把年谨尧叫走了。
贺雅认识年谨尧二十多年,喜欢了他十几年,还从未见过他听过谁的话。
年谨尧走了,贺雅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叶安实在看不下去,脱了自己的外套拿去给她披在身上,“这里很冷,回去吧,他都回房搂着老婆睡觉了,你何苦站在这里?就算冻病了,他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我就喜欢这样!你管我!”贺雅把满心的憋闷全都撒在叶安身上,甚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我不用你的好心!你离我远点!”
贺雅把情绪吼出来,哭着跑离观景台。
叶安无奈捡起自己的外套,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喜欢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的贺雅!
自己也真他妈贱到家了,他堂堂叶氏的继承人,叶氏家族也没有比年贺两家差多少,只不过起家时名声不太好,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洗白而已。
这种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也是相当有脾气的,贺雅这么不知好歹,叶安烦躁地开车去酒吧找乐子去了。
至于年谨尧,他赶回房间的时候,安浅已经在右手边的那间房睡下了。
看着睡在次卧的安浅,年谨尧皱了皱眉头,看来,得想个办法先和她睡在一起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