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傅砚临的身上,他就像披着晨曦而来。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两人隔空相望,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自认识以来,闻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憔悴颓废的傅砚临。分开不过一个月,他身上曾经的孤傲高冷和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心疼傅砚临。心里想着要不就这样算了吧,毕竟是孩子的亲爹。
就在这个时候,仓库里窜出来一抹黑影。
旺财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发了疯似的往傅砚临的方向扑过去。
此时傅砚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危险,还在原地不停地招手。
闻笙心尖儿一颤,推开窗户冲着楼下脱口而出,“傅砚临,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旺财腾空一跃,直接把傅砚临扑倒。“汪汪”了几声以后,他倒在地板上,被旺财疯狂撕咬。
那可是纯种的德国牧羊犬!
闻笙的心脏顷刻提到了嗓子眼,见情况不对,慌忙转身下楼。
此时,闻讯走出屋子的陈兰娟和祝清嘉,看到旺财扑向傅砚临也都吓坏了,慌忙喊来工人帮忙。
旺财的战斗力惊人,就像跟傅砚临较劲上了。几个工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把它给制服。
可惜已经太迟了,傅砚临受了伤坐在草地边上,满身是血。昨天被姜如新抽的那一鞭子,伤口刚愈合。右腿又被旺财咬了一口,裤子破了,伤口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他倒是不关心自己身上的伤,强撑着爬起身,一瘸一瘸往闻笙的方向走过去。
“阿笙,你终于愿意见我!”傅砚临在外面站岗了一整夜,着了凉,鼻音很重。配合可怜的小表情,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怨妇。
闻笙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盯着傅砚临腿上的伤口,胸口就像堵了一团湿棉花,气得劈头就骂,“你疯了,看到有狗扑过来不知道跑?”
“我——我刚才光顾着看你。”傅砚临笑得有些牵强。
陈兰娟忍不住开口,“赶紧找人送小傅去医院,腿伤成这样,赶紧处理去。”
“一掉小伤,不碍事。阿笙,听说你昨天扭伤脚腕,没事吧?”傅砚临反过来关心起闻笙。
闻笙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铁青,“被狗咬了,是会得狂犬病的,你不要命了?”
“我——”
“赶紧去医院!”
傅砚临试探,“我从医院回来,能跟你说会儿话吗?”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闻笙嘴上骂,心里却担心不已,让祝清嘉开车送傅砚临就诊。她死活不肯去,说会被姜如新骂。
最后还是陈兰娟把司机喊过来,陪傅砚临去诊所。
“阿笙,我处理好伤口就回来,你等我!”傅砚临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
上了车,他还不停地朝闻笙招手。
“差不多行了,演太过容易穿帮。”陈兰娟看车子已经走远,训斥道。
傅砚临这才重新坐好,苦笑说,“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怪不得新哥说你难缠,瞧这苦肉计都用上了。”陈兰娟看了眼傅砚临小腿上血淋淋的伤口,直摇头。
旺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易不会咬人,除非遭人袭击。
傅砚临抓了抓额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为了能见闻笙一面,不惜上演一场苦肉计,掐准点朝旺财的窝里扔了一块石头。
不被咬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