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必须尽快找到闻笙,像上次分手那样厚脸皮求原谅。
闻笙的性子那么软,一定会再次原谅他!
刚下床,傅砚临抬眸发现徐让初站在病房门口,不顾身上有伤冲上前,“阿笙是不是还在姜家?”
“我要去找她。”
“我再求求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不能失去阿笙!”
徐让初从没见过傅砚临如此疯狂颓废的一面,却又爱莫能助,扶住他的胳膊强行推了回去。
“阿砚,你的身上还有伤,先好好休息两天再说。薛照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明天还要去招标。”徐让初劝慰道。
傅砚临的脸色转为铁青,“我要去找阿笙,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我想陪在她的身边!”
“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是阿笙知道真相以后不想见你吗?她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一定会替父亲讨回公道。”徐让初蹙眉道。
顿了顿,他接着又说,“当初你非要跟阿笙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你可能出现的结果。现在弄成这样,又何苦呢?”
“阿笙真的这么说?”傅砚临如鲠在喉。
徐让点头,“她还说,在凶手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你们不可能回到从前。”
傅砚临又何尝没有因为这件事,跟傅裕和吵过、对抗过。据他所知,车祸的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就连顶包的司机早些年也因为重病走了,就算翻案能赢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加上傅氏集团的律师团队是江州数一数二的,他们有的是时间和耐性去替傅裕和脱罪。
傅裕和这些年是如何坐稳董事长的位置,傅砚临心知肚明。哪怕闻笙背靠着姜家,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与之抗衡。
“阿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委屈。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劝你还是给彼此一点时间,不要逼得阿笙那么紧。”徐让初耐着性子继续劝说。
“我没有逼她!”傅砚临双眸猩红。
徐让初反问,“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阿笙的性格吗?她一定会死磕下去,到时候你妈又威胁你,怎么办?”
对,他该怎么办?
如果要舍弃其中一个,他能做到无论如何选择都不后悔吗?
傅砚临失魂落魄回到病床上,像极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接下来无论徐让初说什么,他充耳不闻,最终把自己封闭起来。
以防万一,徐让初给宋毓恩打电话,喊他安排几个保镖到医院二十四小时守着,直到出院。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天夜里保镖交班的时候,傅砚临趁机离开。直到第二天早上医生巡病房的时候,才发现被窝里被塞了几个枕头作为掩护。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徐让初气得当场把保镖训斥了一顿。他刚要给宋毓恩打电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宋毓恩。
“阿砚出院了,是不是又去澜台找你喝酒了?”徐让初劈头就骂。
电话那头,宋毓恩的声音慌张不已,“阿砚他——他——”
“徐让初气得骂了一句脏话,“他到底喝了多少?”
“不,是阿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