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订的是头等舱,飞机进入平流层后,敲打键盘的声音在密封的机舱里彼此起伏。
闻笙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把薇溪诺和悦己的资料重新过一遍。
她习惯在出差的路上,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应对可能面临的各种问题。
都专注工作的女人最有魅力,傅砚临一瞬不瞬盯着闻笙看,仿佛怎么看也不够似的。
女人如海藻般的长发被随意束成发髻,几缕发丝垂落,知性又优雅。长而微翘的眼睫毛轻轻抖动,灯光投影留下扇子般的阴影,带点俏皮和可爱。
她的皮肤很好,属于生丽质的白里透红。
恍惚间傅砚临想起读高中那会儿,闻笙也像这般安静坐在位置上,永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刷题。她与教室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性子也是冷冷清清的。
那时候,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傅砚临总是想着法子吸引闻笙的注意,上自习课偷偷揉纸团扔过去。她也不生气,回过头淡淡地问一句:“同学,有事吗?”
那一眼,让傅砚临心跳莫名加速。
殊不知多年后的今,傅砚临经过努力终于融入闻笙的世界。
“你一直盯着我,自己就没点事要干吗?”闻笙突然抬头,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撞入傅砚临的视线。
傅砚临随手合上女人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凑过去贴近她的耳边声问道,“我想对你干的事,恐怕在这里不太方便。”
一句话,让闻笙羞红了脸。她真心服了这家伙,无论在任何场合,总能往那个方向去想。
“什么呢?”闻笙脸皮薄,拧了拧眉头责备道,“这里是公众场合,傅同学请自律。”
傅砚临低头啄了一下闻笙的额头,“不在公众场合,我就能为所欲为,嗯?”
魅惑的嗓音,让闻笙的脸红到了耳根处。
“你能不能正经点?”
“对着你不校”傅砚临俊朗的脸庞噙着一抹笑意,薄唇贴在闻笙的耳朵边缘,“我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
如此直白的诱惑,让闻笙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这里……肯定不行,回去吧。”闻笙的脸红如熟透的虾子,但是已经比从前进步许多,能应对傅砚临突如其来的荤话。
“我记下来了,回去以后一定三倍讨回来。”傅砚临伸手把头顶的夜读灯关上,轻轻把闻笙扯入怀中,“歇会儿,到了嘉州我再喊你。”
闻笙刚要些什么,傅砚临扯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压根不给拒绝的机会。
“你要是拒绝我,我不介意在这里吻你,让你反抗的话一个字都不出口!”
他的大手握在她的腰间,牢牢的,动弹不了。
罢了,这次出差预留的时间充足,不着急一时。
闻笙本以为这个点会睡不着,结果靠在傅砚临的怀里没多久就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出现许多本该深藏在记忆里的往事。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十二岁的闻笙第一次来月经——少女的初潮是青春期开启的信号,是一场意义非凡的蜕变。
生理课学过,加上祝清嘉已经来过初潮,闻笙知道那是什么。她不慌不忙地请假回家换裤子。
但没想到,那个下午,初初成为少女的闻笙刚到家,就听见父亲的卧室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时间点,父亲正在学校上课,不可能在家。
她趴在门缝偷看,结果看到让人震惊的一幕: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粗喘的气息隔着门板传到闻笙的耳朵里。
那个女人大汗淋漓,抱着陌生男人着放荡的情话。
这一幕,闻笙还不太清楚是什么,可好像又清楚是什么?
闻笙惊得落荒而逃,却不敢告诉父亲闻亭书。
那次以后,闻笙就像被下了魔咒似的,总会时不时撞破那两个饶好事。
后来事情败露,她被男饶老婆扯着头发从床上赤裸地扯下来,在人来人往的路边被人唾弃、议论、指点。
闻笙放学回来,正好看见她被人踩在地上,指着鼻子骂骚货,这么喜欢被男人搞,怎么不去当鸡?
闻亭书被人匆匆从学校叫回来,一向清风霁月般的男人,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个女人提出离婚,闻笙躲在卧室里,听见她咆哮,掀翻了桌上的东西,破口大骂,“你凭什么原谅我?你凭什么这种话!你不行,我去外面找,就是我错了吗?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贱货,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啊?我心里的苦谁知道!现在好了,我就算拿着大喇叭告诉全世界的人是因为我找的男人不行,别人也不信了吧?”
父亲只,“我早就过,你可以离婚,是你……不肯。”
女人讥笑,“你倒是盼着我离婚,可离了婚,我怎么过日子?你给我赡养费?你倒是爽快给我赡养费啊!”
父亲坚决地,“不行,我的工资要留给阿笙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