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云城,不顾一切下断崖去救她,那是他心甘情愿。死了也不后悔。
但带着满身的伤出现在闻笙面前,以退为进,的确是他的苦肉计。
他告诉自己,为了追到心爱的女人,他耍点心机也是情有可原。
倘若闻笙对他得苦肉计无动于衷,那他会劝自己放弃。她不爱他,丁点兴趣也无,他还死缠烂打,就不礼貌了。
但闻笙要是表现出一丁点儿心疼、不舍,他发誓,这辈子都要咬死了闻笙绝不放手。
闻笙只需要走一步,剩下的9999步,他来走。
果然,给他苦肉计唱准了。
闻笙只是碍于他和江屿阔尴尬的关系不知所措。
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勇敢又心软的姑娘。
傅砚临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幸福,特别满足。
当然,没有某些屁事儿就更好了。
傅砚临看着手中快要燃烬的香烟,心里有些凄然,耳边回荡过傅裕和的那句;有些事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他的确不敢赌。
但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让闻笙无论何时,都能握紧他的手,不轻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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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入眼的阳光喊醒沉睡的梦,闻笙慵懒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傅砚临家,昨晚的画面席卷而来。
她都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在浴室里就累得不行,眼睛也睁不开了。
累凉是有个好处:她安睡了一整夜。
只是经过一夜的休息,闻笙还觉得身上酸得很,她很难想象,两个人要是这样,还有精神头上班么?
傅砚临比她大两岁,可荒唐任性起来,竟像个孩子,尤其是那一方面,特别的缠人。
闻笙想着,一定要和他约法三章,非工作日绝不一起过夜。
这时,傅砚临推开卧室门进来,一手端着杯牛奶,长腿径直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撩开闻笙额前的碎发,沉练如水的声音裹挟着温柔与宠溺,面上的淡笑如晨光和煦,“不再睡会儿?”
闻笙摇摇头,嘤咛道,“不要了。”
“那起来喝点奶垫垫。”
“好。”
傅砚临等闻笙坐起来后才将牛奶递给她,闻笙接过抿了一口,温度将将好入口,醇香的奶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
她口口地喝了整杯。
傅砚临接过空杯放在床头,见她嘴角挂零奶渍,忽然起了坏心思,问她,“好喝吗?”
闻笙点头,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这牛奶比平日里喝的要好喝几分。
傅砚临嗯了声,“那我也尝尝。”
他忽然倾身向前,一手轻轻捏住闻笙的下巴,将她的脸蛋微微抬起来些许,他火速吻了上去,灵巧又快速地挟走了闻笙唇角的奶渍,在她唇上浅尝了几分。
闻笙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的唇已经离开她的,两张脸距离不过五公分,气息与目光皆是互相纠缠,瞬间把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渲染得暧昧而狼漫。
傅砚临唇角微微扬起,看着闻笙清澈纯净的鹿眼,一语双关道,“的确可口。”
闻笙承认,她有被撩到,唇角亦是不自觉地扬起。
傅砚临扬眉一笑,“让我再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