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嘉就见不得闻笙这没出息的样子,嫌弃得咬牙切齿,“都怪我,以前尽由着你拼命工作,把那些追你的男人都撵走,才叫你一把年纪了没什么经验,面对某些男狐狸精的招数毫无抵抗,轻而易举就被饶苦肉计给迷惑!”
这些年追求闻笙的男人有多少,她一双手加一双脚都数不清了,要不是闻笙忙着赚钱还债,压根儿没时间谈恋爱,别没江屿阔什么事儿了,他傅砚临算哪块饼干哟。
当真是大的失误!
闻笙哭笑不得,“祝老师,您现在后悔来不及了。时也,命也。”
祝清嘉气得七窍生烟,“挂了!省得大清早的听见某些心机狗献殷勤的声音晦气!”
收线后,闻笙下床去,从背后抱住傅砚临劲瘦的腰,颇有些撒娇的意思,“买了什么好吃的?”
傅砚临晓得,她这是怕他生气祝清嘉嘴不饶人,这才哄着他的。
这种时候,傅砚临忽然有些感谢祝清嘉。
能被闻笙主动哄着,祝清嘉喜欢骂就骂吧,骂他他也不会少块肉。
俩人一边吃着早餐,闻笙一边将高筠上热搜的事情讲给他听,“我托嘉嘉问了微博那边的人,猜测是高筠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安排了一整套话题给他,顺带薇溪诺公司也受了影响。”
“沈观南肯定让你在这里等着,薇溪诺会有人主动上门。”
“嗯,果然,你们资本家心意都是相通的。”
“只是高筠这事儿出得蹊跷,时机很巧妙。”
傅砚临嗯了声,“久走夜路必闯鬼。嚣张太久了,总有人看不下去要替行道。”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人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
闻笙喝着粥,赞同地点点头,见傅砚临眼底有几丝冰冷,仿佛是厌恶极了高筠。
但那种冰冷的畅快很快又不见了。
闻笙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也是,傅砚临和高筠又没什么过节。
闻笙喃喃道,“高筠这次很难翻身了……”
“闻姐,吃饭的时候少提一些倒胃口的人影响食欲,你也不怕消化不良?嗯?”傅砚临捏了捏她脸蛋,要她认真吃早餐。
闻笙乖巧地点头,见他看着自己,不吃东西,又问他,“你怎么不吃?”
“正在吃。”傅砚临目光凝在她脸上。
“嗯?”
“女朋友秀色可餐。”傅砚临的情话张嘴就来。
闻笙被他逗得笑容绽放,她穿着他的白色,黑色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一张白皙的脸干干净净巧精致,澄澈的鹿眼倒映着整个世界。
她眉眼俱笑,俏皮灵动,“傅先生,请问你大学修的是恋爱学么?”
傅砚临伸手戳了戳她巧圆润的鼻尖,“我修的是自控学。”
“嗯?”
“否则在秀色可餐的女朋友面前很难做到谦谦君子、绅士风度。”傅砚临解惑道,“更难做到只顾女朋友快乐,委屈自己难受。”
闻笙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又想到昨晚他那些叫人难以启齿的手段,以及她这么久了都不能免疫、还累得睡着了,闻笙脸上酡红,又急又凶,“傅砚临,你不正经!”
“闻姐,地良心,我若是不正经,你还能安然无恙准时准点起床?”傅砚临勾了勾眸,“不如我今晚就从自控系毕业?”
闻笙,“那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傅砚临摇头叹气,“最毒妇人心!”
着,傅砚临一把搂住闻笙的纤腰,同她鼻尖相碰,呼吸缠绕,“闻姐,你太不知人间疾苦了。”
傅砚临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沉练,磁性,尤其是他声音压低的时候,凝着欲念,又无赌自控,最是磨人。
他想去吻闻笙,闻笙往后逃,他跟着追上去,声音又沉又欲,“很难熬的。”
“傅先生,古语有云,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闻笙目光缠绕着他的深眸,糯糯道,“古语亦有云,吃得苦中苦……”
傅砚临哪儿受得了这样子?温香软玉在怀,又是精力最丰富的早上,还这样耳鬓厮磨的——他索性吻了上去!
闻笙这才知道,要是他放肆起来,她真的没办法逃走的。
傅砚临吻得她昏地暗,几近窒息,浑身瘫软。
就在傅砚临把人放到床上准备进一步深入探讨人生时,闻笙的手机响了。
气氛戛然而止。
“薇溪诺苏叶”几个字跳跃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