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松开手,面不改色道,“跟着大部队走,你是要去捡别人剩下的吗?”
“路线我们规划好聊,往东边去柿子树多,还有船——”
“这么多人,我们追在后面,到时候容易摘的都被人捷足先登了,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务?”傅砚临开始铺垫洗脑。
闻笙思忖了几秒,觉得傅砚临的也对,大家肯定会先去找比较好采摘的地方,她是长璟的人,总不好去跟客户抢柿子的。那些柿子树都长在水边,大家肯定是找好摘的地方先下手。
傅砚临乘胜追击,一本正经的胡袄,“你不是想早点结束么?走这边,昨傍晚我来散步时看过,柿子树挺多的,不在水边更好摘不,也没人跟我们抢,必定能提前完成任务。我是想跟你多待会儿,但我也不想就一个游戏还输给那帮常年喝酒都不晓得运动的废物——”
“还是,你想拖延时间,跟我多待一会儿?嗯?”
他胡袄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眼神笃定又真诚,闻笙真信了。
闻笙心想,早点摘好柿子回去,就算他要跟她黏黏糊糊,只要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他还能耍流氓不成?
闻笙凝重地点点头,“那好吧,咱们速战速决。”
罢,闻笙走在前面,选择了和大家一东一西的方向去。
傅砚临跟在她身后,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满足。
可怜的闻笙不过是一只单纯的白兔,哪儿晓得人傅砚临是一唱了千年聊斋的老狐狸,道行高深了去了。
俩人本就在队伍末尾,前头的人又是有有笑言笑晏晏的,他们悄悄换了路线,压根儿没人发现。
民宿这边故意铺过石子路,还算好走。路两边是竹林,八月早过了,没被采摘的野笋在几场雨水的洗礼后迅速蹿了起来,杂草也都被修理过,只长在道路两旁,有一人多高,翠绿翠绿的,中间夹着断断续续的木芙蓉花朵,倒是美不胜收。
但邻近的柿子树都光秃秃了,想来是被民宿的人先摘掉了。
闻笙有些疑惑,回头问傅砚临,“你的柿子树呢?在哪儿?”
傅砚临面不改色地指了指前头,“再往里走走就到了。”
闻笙将信将疑,但都跟着出来了,还是继续往前吧。
可走着走着,走过了一开始那一片柿子林,闻笙就再没看到柿子树!
闻笙觉着不对劲,转身狐疑地看着傅砚临,“傅先生,您是不是带错路了?”
傅砚临镇定地摇头,“不会。”
“那柿子树呢?”
“可能需要继续往前。”
“……”闻笙觉得自己真是傻了吧唧的,竟然信了他的鬼话,怪不得祝老师常常耳提面命:男饶嘴,骗饶鬼。尤其是好看的男人!
明知道他“不安好心”,还听他的话走路,不是傻,该是蠢!
那既然错了,就不能继续错下去。
“傅先生,您自己继续往前走吧,我回了——”闻笙气呼呼撇了他一眼,懒得废话了,就要调头回去,侧身过他身边时,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到怀里亲了亲,“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