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自那以后,闻笙不学游泳,也不敢开燃气灶做饭——她开始对燃气灶之类的一切能产生火花的东西感到恐惧,对燃气的气味敏感并且恶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家从不开火的原因。
可这些秘密,没人知道。
包括祝清嘉。
就在闻笙以为自己要死掉,彻底放弃挣扎的时候,她忽然被一双健硕有力的手抱住——揽入怀中,向上游去。
闻笙睁开眼时,恰好被抱出水面,她有些头晕发力,眼皮有些睁不开——但她还是看清楚了抱着她的饶一截下巴。
“阿砚——”
声音哽咽又委屈可怜。
话音刚落,闻笙晕了过去。
傅砚临抱着人上岸,先将她放在沙滩椅上,挤出吞进去的水,然后给她做人工呼吸。
闻笙呛了两口水出来,呼吸恢复正常,但人晕了过去,是惊吓过度导致的。
傅砚临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听风,恨不得给它从楼顶扔出去。
而听风只是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慵懒地看着傅砚临,全然不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傅砚临愤怒不已地走向听风,今他不把这只臭猫从顶楼扔下去他就不姓傅!
这时,宋毓恩风风火火闯进来,连忙护住听风,悻悻地看着傅砚临,“砚哥,你不能虐待动物——这是你大侄儿!”
“你最好给我闭嘴。”傅砚临咬牙切齿。
他刚才检查了下,还好闻笙身上没有抓伤,否则……他把这只大蠢猫大卸八块也不能解恨!
“砚哥,我这不是好心么?嫂子来找我签合同,我想你肯定想见她呀,就叫人带来泳池,嫂子现在不是生你气么?我寻思着你出卖点色相,让嫂子看到你的美男出浴图和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指不定就色欲熏心原谅你了——看在我一片苦心的份上,饶了我儿子吧!”
“他年纪不懂事,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只是犯了全下男猫都会犯的错,见到美女忍不住扑上去求亲亲——都是男人,你体谅体谅。”
宋毓恩完,不顾傅砚临脸色漆黑,抱起听风就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傅老狗生气起来自己都打,跟别他的傻儿子了。
可听风被他养的胖乎乎,有四五十斤,不是轻易就能抱起来的。
尤其是它还舔着舌头不肯走,盯着傅砚临和闻笙表示自己也想留下来一起玩。
宋毓恩一巴掌拍在它猫脑袋上,怒斥道,“再不走傅老狗今晚要吃猫肉了!你忍心你爹我中年丧子?蠢蛋!”
傅砚临看着宋毓恩搂着大猫落荒而逃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惆怅。
无奈之下,他用浴巾裹着闻笙,将她抱着去了他的专属客房。
澜台顶层是宋毓恩留出来给兄弟几个玩儿的,每人都有一间客房,但这些傅砚临一直住在这里,俨然将此处当家了。
他把闻笙放在床上后,替她脱下湿掉的衣服,擦干身上的水渍和头发,这才打电话给秘书准备一套女士的居家服。
秘书问尺码。
傅砚临回头看着床上昏睡的闻笙,轻声出来。
他耳边乍然回想起闻笙晕过去之前那句软糯糯又委屈巴巴的“阿砚”。
那一瞬间,傅砚临心都化了。
曾经,他多少次梦寐以求闻笙能够记得他的名字。
傅砚临不由自主地走到床沿边,蹲在地上,伸手轻轻抚摸着闻笙的脸庞,然后情不自禁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阿笙,对不起……”傅砚临声音有些哽咽,“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