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恩被他看得有点发憷,“怎、怎么了?”
傅砚临把手表放进抽屉里,点了根烟,满满地吸了一口后,看着闻笙躺过的地方,“她都知道了。”
宋毓恩惊呼,“怎么可能?整个房间我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你的痕迹都没有,就这一条漏网之鱼……”
“这表闻笙见我戴过几次。你刚才要是这表不是你的,还圆得过去,可你是你的,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闻姐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呀。”
傅砚临没话。
他了解闻笙,胜过了解他自己。
倘若闻笙今看到这支手表还有情绪起伏,明他还有机会求得原来。而闻笙无波无澜,明什么?
明他在她心里,彻底结束了。
傅砚临觉得有点烦躁。
回去公司的路上,闻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其实宋毓恩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闻笙就知道他撒谎了,他表现的轻松自在实在是刻意,而他忘记了,闻笙在做风投之前曾是一名律师,洞察能力一绝。
后来房间里发现的那只手表,更印证了宋毓恩在撒谎。宋毓恩怕是不知道,傅砚临住在闻笙家里那些,经常在洗澡之前把手表摘下来放在洗漱台上,那台面上有水渍,每次都是闻笙给他收拾起来。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闻笙见过他戴别的好几块手表,但那块万国,不是最贵的,却是经常出现。
那么,她做的那个梦,真的是梦吗?
闻笙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出现?又凭什么在做完一切后躲起来?
是怕她纠缠不休吗?
闻笙无奈地笑了笑,也好,他不出现也好,省得彼此尴尬。
那样剧烈撕扯过的两个人,再见面的确毫无意义。
她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样令人窒息的窘迫里。
清州酒家的项目进入尾声后,闻笙开始着手准备薇溪诺化妆品公司的cas。
这几年,新消费赛道中,国产化妆品的势头极好,类似花西子、玉泽之类的国产品牌迅速崛起,结合电商渠道和国潮合作,着实扛起了国产化妆品的半边,线上销售成绩斐然。
沈观南这一赛道的项目也感兴趣,通过了薇溪诺递交的bp,闻笙迅速拉了组员准备展开项目。
前期的一些市场调研分析正在进行中,倒不急于马上出差。
闻笙这边和组员开完会做好分工出来,就碰上一行人朝主会议室去——为首的是沈观南,以及,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
傅砚临穿一袭黑色西装,衬衫和领带也是纯黑的,远远走来,整个人气场十足,凛冽威风,十分打眼。
闻笙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让开到一边去。
但就在那一秒,傅砚临的目光和她的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