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依依不舍地挂断羚话,下一秒,手机就被傅裕和的助理、傅家的管家夺过。
傅砚临火冒三丈,瞥了管家一眼,差点就控制不住拳头砸到管家脸上。
傅裕和沉着脸,对管家道,“傅舟,把手机给他。”
傅舟依言,将手机还给傅砚临。
此时,傅裕和目光转向傅砚临,“去吧,去清楚,处理干净。”
傅砚临冷笑,“清楚什么?处理干净什么?是不是我不按照你的要求做,你又把我送去美国?”
“你不要告诉我,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你并非玩玩而已。”傅裕和一脸肃然严厉,冰冷无情,虽面有病色却双眸矍铄,洞悉世事。
傅砚临站在病床前冷笑,“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你爹!”
“我倒宁愿没你这个爹!”
“可恶的东西!”傅裕和怒火攻心,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砸向傅砚临,而傅砚临就那样定定地站着,躲都没躲,那玻璃杯准确无误地落在他额头上,然后滚落在地,碎成了渣渣。
瞬许,一股鲜血从傅砚临额头破掉的伤口里涌出,顺着面颊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江令宜站在一边,心疼儿子,可傅裕和发火的时候她根本不敢上前去阻拦,只能双行泪长流——
傅砚临抹了把脸上的血,讥笑一声,旋即转身要走。
“站住!”
傅砚临径直走向门口。
这些他被关在医院,寸步难行,手机也被傅舟没收走,和闻笙已经五六没联系。
既然傅裕和身体无大碍了,他自然要走了。
傅裕和大喊一声,“傅砚临,你不为那个女孩想想,也不为你妈想想?”
闻言,傅砚临握着门把的手僵了僵,始终没能拉开门。
他咬着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回头狼视傅裕和,眼底尽是痛恨,“傅裕和,这么些年了,你的手段毫无长进?”
从到大,傅砚临总在想,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是傅裕和?
他真的,宁愿没有这个爹。
甚至,他爹真的是死了也好。
江令宜见父子俩硝烟升腾,走上前去握住傅砚临的手,眼泪凄楚,“阿砚,你父亲身体不好,你不要惹他生气——算妈求求你了,好吗?”
傅砚临看着母亲这般凄楚可怜又软弱的样子,心头不知道是厌倦还是痛恨,他只自嘲地冷笑着问江令宜,“妈,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考虑,不让我做牺牲?”
“阿砚——”
“妈,为什么你总是选择牺牲我呢?”傅砚临更咽,“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