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点儿,咬死分家,去找人来判分家。娘不会同意分家,迫不得已之下,必定会妥协。”卫娇娇提议。
吴娟跟程铁对望一眼之后,立刻用力点头,“就这么办。当家的,就靠你了。”
程铁:怎么着,怎么突然就觉着事情不太对劲了?
但今天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他也不含糊。
尤其是视线接触到吴娟头上的血迹,心里更是难受。
“娘,你别走!”程铁扭身就追上去。
刚好牛春花走到门口,听见他这么一声叫,差点儿被摔地上去。
但她就当没听见,抬脚就往外走。
“娘,我这就去找林支书,分家!”程铁猩红着眼睛说。
“找我干什么!”林支书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室内众人一愣,就连卫娇娇也分外奇怪,今儿个这事儿可忒巧了,林支书怎么就来了?
林支书跨入室内,他先看了一眼牛春花,随后又去看炕上躺着的吴娟跟三丫,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这到底咋回事?”
吴娟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开始哭。
卫娇娇看她那样,知道她估摸着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起身走过去,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来了。
“林支书,咱先不说我嫂子这事儿,就先说三丫这事儿。我娘这是不是封建迷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们村子可就真出名了。”
卫娇娇这么一提醒,林支书脸色顿时大变。
如今正是轻扫各种风气的重要关头,他们村子里还能有封建迷信这事儿?
林支书顿时回头怒瞪着牛春花,“干啥?想蹲篱笆子了?”
“哎呦,我的老天!”牛春花双腿一软,差点摔地上去,“没,没有的的事儿,我,我哪里敢。。。。。。”
“你不敢,我看你就敢!”林支书很生气,“今天要不是我巧合过来了,你这事儿被闹大了,我们整个村子都得跟着吃霉头。行了,跟我去大队部好好说说。”
牛春花一听要去大队部,顿时怂了,当时就给林支书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着,说自己就是吓唬老大家的,说没干过这事儿,都是误会。
可压根就没人信她的话。
林支书也不信,一口咬定就要牛春花去大队部。
牛春花才不敢去呢,她心里门清儿,要是去了大队部,她肯定就得被拉去批斗。
之前他们村子有个人被拉去批斗了,头都被砸破了,回来一直病了好些年,到现在都没完全好透。
牛春花心想,这事儿要是落到她头上,只怕回来就要撑不住了。
“老大,你快替我求求情啊,难不成,你还真要看着你娘我去死吗?”
程铁垂着头不吭声。
牛春花被气了个半死。
她扭头看着房间里的人,想找人帮自己。
可她环顾了一圈,竟然愣是没能找到一个可以帮到自己的人。
牛春花被吓了个透心凉。
难不成,她真要被抓去批斗?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不能这样啊,我可怜的老婆子,怎么能这样被人欺负?”
林支书懒得管,上去就要抓牛春花。
吓得牛春花赶紧去拉程铁的胳膊,“老大,救娘,救救娘。。。。。。求你了,我,我答应,给,给三丫治病。”
程铁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亮。
牛春花见到有门,立刻又跟着说,“我,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们生不了儿子的事儿了,你,你快替我跟支书说说情啊。。。。。。”
“林支书,我求你给我做主!”吴娟突然从炕上翻腾下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