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比起来孔太翔淡定许多,幽幽地盯着杨枭道:“年轻人,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吧?我刚才也说了,年轻气盛固然好,可也要看对谁。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你别不珍惜。”
“什么机会?和你们回去聊聊?”杨枭笑了笑,一耸肩:“那我可不敢,毕竟你们因为一点摩擦就能下死手杀人,这份心胸气度,我可不敢恭维。和你们回去了,不管聊什么,聊完杀人灭口我找谁说理去?”
“所以啊,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杨枭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嘻嘻地看向孔太翔。
后者手里盘玩念珠的动作停下了,目光森冷地盯着杨枭:“这么说来,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杨枭两手一探手,目光落到了包裹严实的孔安身上:“我只是觉得,如果有别的办法,相信前辈你身为大学士,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一个晚辈浪费口舌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这时候都落到了孔安身上,后者包裹严实,明显被杨枭下的死咒尚未解开。
这下陈瀚池的目光都微微一紧:他也不是傻子,而自然能看出来杨枭说的不错,没想到那小子下的死咒,就连儒门大学士都没法解开!
想到这里,陈瀚池面色紧绷了一瞬,想着如果昨天自己言辞再过激一些。。。。。。
他忽然有点庆幸。
“你不会真觉得,老夫会为了区区一个书童,就向你一个晚辈低头吧?”孔太翔道。
孔安真算起来甚至都不算孔氏的人,他之所以姓孔,是用一根手指帮孔舜办了事之后,孔舜替他求来的。
能留在孔舜身边当一个书童都算他运气好,否则像他这样的书童,孔氏门下多如过江之鲫。
死了一个两个,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连评价一句“可惜”的必要都没有。
要不是孔冷安难得开口,孔太翔不会坐在这里,更不会给杨枭跳脸的机会。
他只需要在孔安死后杀了杨枭即可,不是给孔安报仇,而是为了儒门的脸面。
现在杨枭想用一个孔安来拿捏自己,那未免太天真了!
杨枭摊着手,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用他的死来和你谈条件了?”
从一开始,他对孔安下死咒就不是为了威胁谁。
除了真的为陈颖出气之外,他也是想看看儒门对术法的了解程度,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说三天之后孔安没死,那么他在对付儒门的时候就要更加小心,最起码巫门的手段不能再用了。
但若是儒门的浩然正气解不了孔安身上的巫门死咒,那他心里也能对儒门的实力有点预估。
毕竟他从前还未曾遇到过儒门的对手,更没有和其斗法过。
他话音落下,孔太翔握着念珠的手微微一紧,死死地盯着杨枭:“你在试探?”
杨枭笑而不语,意思很明白。
而孔太翔在他的默认之下,脸色越发难看。
试探,也就是代表着杨枭今天来绝不是为了和解或者认错,而是纯粹来挑衅的。
他想挑战儒门。
——啪!
孔太翔一只手拍在桌上,手中的翠玉念珠瞬间碎裂开来。
一身浩然正气倾泻,很快就形成了无比强大的气场,孔太翔开口,音量不大,声压却很有压迫力:“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