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的眼神也愈发毒辣。
我脑筋转了转。
既然墙面上做不了文章,那看看弩车那边呢?
“把弩车卸下来看看。”
说着,我抬脚朝着弩车走去。
砸墙不容易,但拆个弩车对我这个天机门传人来说还是小问题。
就是弩车笨重,机扩结合的位置拆开之后,难免要又扶又搬的。
药三问这次只是和我配合,倒是没出声阻拦我,想来是对自己的药丸十分有信心。
我正拆的起劲,向佑突然喊药三问的名字。
这爹又准备干什么?
我和药三问同时扭头看他。
向佑对药三问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给我看看我这脖子和肩膀,我总觉得被那箱子顶坏了,又僵又酸,而且还疼的很古怪。”
向佑说到这烦躁的皱起眉头。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知道。
那鬼小孩此时正抱着他的脖子恶作剧的啃,一会这啃一下,一会那啃一下的。
我奇怪的只是,向佑的本事甚至比我还要强上那么一些,怎么连自己背后骑着个脏东西都不知道?
这也太邪门了。
但他自己没发现,我是说什么也不回提醒他的。
我冷笑着撇了撇嘴唇,却被向佑给看见了。
他对我猛地一瞪眼睛。
“你,接着干活!”
干就干,总比被个小鬼骑在脖子上欺负的好。
我转头继续拆弩车,耳朵也始终留意着身后向佑和药三问之间的动静。
药三问给向佑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便道:“嗯,那弩箭的冲击力不小,你这脖子和肩膀确实都有挫伤的迹象,还有筋脉也被撞的稍微有点乱,血流不通,所以才会导致时不时的这疼一下那疼一下。”
我听的心里犯嘀咕。
药三问是鬼医。
鬼医可不是简单的治病救人那么简单,这病分为实病和虚病。
所谓实病便是身体正常的兴衰问题,只需求医问药好好治疗就好了,可这虚病的门道就大了,比如欠了因果被小鬼缠上,或者不经意之间冲撞了不该冲撞的阴差邪祟,亦或者是被谁下了蛊,还可能是厌胜术等。
药三问既然是鬼医,那便不应该看不出来向佑被小鬼给缠上了。
所以……难道是他看出来了,却不肯说?
那向佑呢?
该不会是药三问给他下了什么药所以他才看不出来的吧?
我正琢磨着,突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顿时激的我猛打了个哆嗦!
定睛一看,弩车的上半截已经被我完全拆掉了,露出后面黑洞洞的一个大窟窿。
那阴风便是从这大窟窿里扑出来的。
我心头一紧。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厉害东西。
这时,向佑的情况已经被药三问用一块膏药加好好调养给敷衍过去了。
他得了闲,又见弩车的上半段被我拆掉,便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