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叔当时还告诉我,虽然索命门也是八门之一,但不论是那些法家大宗,还是同为八门的其他门派,其实大家都不怎么待见索命门。
索命门是干什么的?
他们专搞刺杀。
刺杀又总是喜欢挑暗处下手,这也导致整个索命门的人脾气都相当古怪,他们十分能隐忍,善于伪装,隐藏情绪。
这样的人,一般人都不愿意同他们来往。
因为这就跟家里养了条毒蛇差不多,平时看起来相安无事的,但没人知道这条毒蛇在想什么,又会在什么时候窜起来咬自己一口,比起如此提心吊胆的来往,大家当然更愿意避而远之。
还有就是那些江湖中自诩正派的门派。
他们更是觉得索命门行事不够光明磊落,自然更是疏远。
倒是只有我们天机门,自古以来便亦正亦邪,不论是和正派还是反派,全都能和平相处,是以同索命门的关系还可以。
没想到我居然能在此处遇到索命门门主。
当即便客客气气的先施一礼:“不知竟是前辈,有失礼数,还望勿怪。”
吴昌眯着眼睛咀嚼着酱牛肉,然后对我摆摆手。
“罢了罢了,没关系的,如今八门光景都不好,大家都自顾不暇,彼此自然少往来,不认识也是正常。”
墨白却不吃他那一套。
他这个人胆子虽然小,嘴巴却特别敢说。
当即便低着头嘀嘀咕咕道:“就这蹭吃蹭喝的德行还敢夸口说自己是前辈,真是丢人。”
他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但我敢保证,吴昌肯定是听到了的。
我赶忙在桌子底下给了墨白一脚。
平时瞎胡咧咧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敢乱说话,索命门的人也敢招惹,万一他记仇了,回头不得够我们喝一壶的。
正所谓宁交朋友不树敌人。
好端端的非得招惹他做什么?
我俩暗中的这些小动作吴昌自然也是看到了。
他眯着眼睛嘿嘿笑开:“想当初天机门与墨家联手,所向披靡,江湖中哪个门派敢招惹,如今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倒看不出从前的光景了,尤其是墨家这个小的,和他祖上比起来,更是差远了。”
墨白闻言干瞪眼。
我在桌子底下猛掐他大腿,以防他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墨白被我掐的龇牙咧嘴的,倒是不再说了。
饭桌上的气氛倒也平和了不少。
我客气的给吴昌倒酒。
“前辈叫住我们,不会真的只是想同我们蹭顿酒喝吧?”
吴昌笑了。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精明,我且问你们,你们跑到这邙山来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邙山之内的大部分门派现在都记恨着你们呢吗?”
我略一琢磨回答道:“记恨我们是自然,只是恩恩怨怨,为的不都是重启天门。天门不开,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只是门中如今出了孽障,我这个少门主虽然不立事,却也得扫清孽障肃清门楣。”
吴昌闻言点点头。
“所以这孽障是和邙山有关联了?”
“暂且是这么猜测的。”
“那你去邙山也未必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些老鸡贼防着你还来不及呢。”
吴昌顿了顿又道:“我劝你呀,在羽翼未丰满之前,还是乖乖回老家去,轻易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