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松月说完,笑眯眯的歪头看着我。
我也同样在打量这兰松月。
此人面目俊朗,但眉宇之间满是化不开的黑气,绝不是什么高洁之人,他说的话,未必能全信。
兰松月自己也知道我并不信任他,于是又对我说道。
“十年筹划将至,我最近半年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少门主,对少门主最近经历的事也是了如指掌,如果少门主肯帮我月亮门办成这件事,作为报答,我可以告诉少门主一个秘密。”
秘密?
世人最喜欢听的就是秘密。
仿佛能探知到别人的秘密,就捏住了别人的命门,同时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旁人,又可以代表自己感情的忠贞一般。
这月亮门最大的本事不是幻术,而是将人性的贪婪,好奇,拿捏的死死的。
“我对你说的秘密不感兴趣,不过倒是可以帮你走上一遭,在这之前,先把白家这些人被抽走的魂魄还来。”
我说着,对兰松月摊开手心勾了勾手指。
兰松月丢过来几个瓷瓶,我顺势接住。
将瓷瓶放在手中查看,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注着姓名。
确认这三个人的魂魄都在里面之后,我抬头不屑的问兰松月:“你为了月亮门的幻术能更进一步,便拿凡人的魂魄作伐,虽说并未害了他们的性命,却也是有伤阴鸷,难道就不怕因果报应最后应验到月亮门身上吗?”
兰松月闻言非但没表露出丝毫的担忧。
反而歪着头对我笑道:“若说因果循环,什么因什么果,那如今天机门的落寞,可是种下了什么因?”
闻听此言,我心脏上如遭一记重锤。
兰松月笑意更盛。
他垂衣拱手步步后退,身着白衣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环境之中,同时,我耳边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
“将军墓在现今淄博地带,而且我觉得,少门主,您应该会对我所知道的秘密感兴趣的,因为那个秘密,关乎你二叔的生死。”
我的心在胸膛里又狠狠颤了一下!
二叔的生死?
难道说二叔没死?
我定了定神,收好东西从树洞跳了出去。
刚一落地,就听头顶一阵隆隆作响。
头顶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叠叠的翻滚着,天仿佛随时都能塌下来。
墨白正仰头看着那片乌云兀自发呆。
这时候还有什么好发呆的!
我拽起墨白就跑!
“这老槐树的劫难将至,再不跑连咱们两个都要被劈成飞灰!”
说话间,我已拽着墨白迅速窜出树林。
我们前脚刚出树林,顿时一道惊雷从黑压压的云层中势如破竹般落下,正劈在那颗老槐树的树冠上。
几百年的老槐树是何等枝繁叶茂,被雷这么一劈,树杈横飞,不亚于能将人贯穿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