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尔文听完简欢的话,没说什么,只是低声安慰她,“都过去了,既然你跟娄枭已经结婚了,就把以前忘了吧
可是简欢对这件事情极其较真,不停追问,“你是怎么知道娄枭见到爸爸,是爸爸说什么了吗?或者爸爸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午夜寂静,简欢急切的呼吸清晰可闻。
司尔文沉默几秒,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爸爸只是说,他对不起宫灵,对不起我们,就,跳楼了
对不起宫灵……
是啊,他从娄枭那得知,她“怀孕”了,他以为这一切的罪孽都是源自于他,源自于那一次“酒后乱性”,殊不知,他只是一个牺牲品。
听到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隐情反转,简欢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可是……娄枭那样的人,就算是有人说他什么都没做,她真的会相信吗?
无论是娄时仪还是娄老爷子,他们都对她说过,娄枭那个人,没有心的。
她原以为,自己是那个特例,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存在,并没有影响他分毫。
他才是那个真正落子无情的人。
身心俱疲,简欢不愿再想,疲惫道,“我回房间了,哥你也去睡吧
说完她就转身上楼了,落地灯的光晕下,司尔文一直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凌晨,司尔文没有去主卧,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先是把门锁上,随后打开了衣柜。
许久没打开的柜子散发着一股子霉味,他拨开压着柜子的衣服,撬开了松动的板子,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打开,林林总总的小东西,每一样都被包的很好。
最上面是一封信,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
爱妻亲启
-司亚德
看着这封爸爸留下的信,司尔文闭了闭眼。
拿到手里,捏住边缘,想要撕掉。
发皱的边缘昭示着,他不是第一次想这样做了。
可是一挣扎之后,他又把信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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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眠,人未眠。
海城的夜晚是有时差的,一部分人入眠等着闹铃开启第二天的工作。另外一部分则是跟着霓虹灯,庆祝长夜。
至于那些不适合抛头露面的贵客,私密性好的会所就成最好选择。
其中一间房间里,韩纵正贴着跟隔壁相连的墙,努力听着对面的动静。
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男人穿着外套懒靠在沙发上抽烟,长指有一搭没一搭掸掉烟灰。
隔音太好,韩纵听了半天都没听到声音,有点不放心,“枭哥,这么干能行吗?”
娄枭瞥了他一眼。
韩纵干笑,“我就那么一说
昨天晚上娄枭告诉他,秦佳佳的经纪人很快会联系他,如果经纪人请他出手帮秦佳佳的话,直接拒绝。
韩纵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按照娄枭说的做了。
可他心里还是没底,明明他是要把秦佳佳哄回来的,怎么还把人往外推啊。
今晚娄枭又把他带到这来,告诉他秦佳佳就在隔壁,这叫他更是摸不着头脑。
实在受不住,直接给娄枭跪了,哭丧着脸,“枭哥,您老受累给我讲讲要干啥吧,再这么下去,我这脆弱的小心肝都要肝硬化了
娄枭觑了他一眼,“她不是不信你么,一样的事情重新发生一次,她自然就信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