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中毒?”李璋道,“她没理由对任何人下毒。那就是男女之事
李璋低头盯着杜潇然的眼睛。
男女之事,下作不堪,却也最有用。
“谁?”他问。
叶娇和谁?
她虽然常常粗心大意,却很聪明。谁会让她忘记提防,受到侮辱?
她信任谁?
京兆府尹刘砚?兵部侍郎姜敏?
不可能。那两个人同她只是旧日上下属的关系,而且叶娇喜欢长相好看的。
白羡鱼来了吗?
不对,叶娇知道白羡鱼是自己的人,会多加提防。
李璋伸手把杜潇然拉起来。
他的手很用力,骨节高高凸起,冷峻的眼中翻涌起杀意。
杜潇然紧咬嘴唇,一个字都不说,可她的慌乱一览无余。
“不会是……”烦躁焦灼中,李璋的声音有些沙哑,“老五?”
“殿……”杜潇然话音未落,李璋已经松开手,她跌在地上,跪行一步,拽住了李璋的衣袍。
李璋正急匆匆离开,衣襟处“刺啦”一声,不知是哪里被拉开了。
他转过头,低声训斥:“放手
“殿下,”杜潇然劝道,“崔氏已经倒戈,赵王和楚王必将联手。只有离间他们,朝事才能安稳。皇后娘娘煞费苦心,殿下只需冷眼旁观,绝不脏了您的手
“不脏了我的手,却要脏了我的人?”他问。
这句话让杜潇然怔愣不解。原来太子和赵王的关系这么好吗?
他要护着自己的弟弟?
杜潇然道:“赵王殿下只有被崔氏厌弃,才算殿下的人
不然便是李璋的敌人。
李璋没有解释他的话。他推开门,大步向外走去,从最近的道路离开花萼相辉楼。
外面的夜风很热,太子身体紧绷,竭力让自己的腿脚不要发颤。
李璟在哪里?
叶娇又在哪里?
“五哥,你怎么在这里?”
叶娇没有找到七公主彭宁儿,倒遇见了一位宫婢。婢女说赵王李璟酒醉,在南偏殿睡下了。
叶娇让水雯去拿醒酒汤,实在不行,去找找御医。
她推开南偏殿的门,见李璟背靠丈余高的大缸躺着,衣衫不整、蜷缩身体,似乎万分痛苦。
叶娇顿时觉得不妥。
殿门口站着守门内侍,叶娇斥责道:“你们没看到赵王殿下身体不适吗?还不去请御医?”
两个内侍撒开腿就跑,叶娇想喊一个拿来盖毯,对方已经不见了。
“叶娇,”李璟满脸通红,抬头看她,问道,“锦儿呢?”
“锦儿不是在雍州吗?”叶娇疑惑道。
她取出帕子递给李璟:“五哥你擦擦汗,水雯去拿醒酒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