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里,她保存了郭胜当时供述绑架案前后原委的口述证据,这也是她保留指控宋南栀的唯一证据。
然而,她翻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录音笔在何处。
秦霜脸色微微一变,又打开扶手箱。
车内储存空间不多。
就连杯架都翻找过。
还是找不到录音笔。
秦霜拿起手机,给秦世霖的私人号拨了一通电话。
秦世霖:“喂?”
秦霜:“哥,我的车送去维修的时候,你有看到手套箱里的录音笔吗?”
秦世霖:“车子交去维修之前,负责定损的人检查了一遍,把车内的东西都保管起来了,没有提到车里有录音笔。”
秦霜眼皮微微跳了一下:“怎么会。。。。。。我明明将一支录音笔放在手套箱里。”
秦霜头疼地椽了椽眉心。
难道是落在修理厂了?
秦世霖道:“我记得当时,定损人员将车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交给我了,我清点之后,就放在了后备箱。不过,我没看到有录音笔。。。。。。怎么了,录音笔里有什么重要的文件吗?”
秦霜心跳猛地漏了一节拍。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宋南栀仍站在原地。
似是感应到她审读的视线,宋南栀轻轻转过身,朝着驾驶座的方向看了过来,苍白的脸上,唯独一双眼睛,泛着病态的猩红色。
秦霜不自觉地紧握住方向盘,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道。。。。。。
那天在都县发生的事,与宋南栀有关?
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宋南栀敢策划那样一出惊天动地的绑架案,自导自演,置她于死地,之后,又雇职业杀手暗杀她和小长意,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秦霜一直以为,都县追杀她的那波杀手,目标是秦世霖,纪寒洲说,他们的目的是她,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如今深想,不禁细思极恐。
秦霜捏紧了拳,挂断了电话,打开车门下了车,看向宋南栀,冷冷道:“宋南栀,前不久,我在都县遭遇刺杀,那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宋南栀眉心微微松开,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秦霜,你在说什么啊,你可别血口喷人。你说,我雇凶追杀你,你有证据吗?再说了,雇凶杀人,那可是犯法,我可不敢。”
秦霜冷嗤了一声:“不敢?你有什么事不敢?五年前,你能自导自演,策划出那样周密的一出好戏,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你是不敢的。”
宋南栀很快露出无辜又错愕的表情,装傻一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自导自演’,什么‘好戏’?”
秦霜猛地瞪住了她,略一迟疑,便反应过来什么。
那天在都县,她的车子被剐蹭,不是意外!
那帮杀手,莫非真的是宋南栀雇的,他们的目标,除了置她于死地,根本目的,就是摧毁那支录音笔!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那支录音笔,会被她随手放在车内的手套箱里?
还是说。。。。。。
她的第一目的,是暗杀她,而车内侥幸寻获那支录音笔,才是“意料之外”。
秦霜突然笑了起来:“宋南栀,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