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部下蹙眉不解。
傅明烛揽住部下的肩膀,向外走去:“六皇子是个断袖,你不知道吗?就是他举荐的你,说你是藏在兵部的鲁氏余孽,必能为我所用
那部下脸色僵硬,站住脚,道:“傅公子……”
傅明烛坦然道:“咱们动用了火药,总得给圣上一个交代吧。严从铮可没有火药。圣上查一查,就知道是你帮的忙,炸完天牢,畏罪自杀。事情就说得过去,也能把我们撇干净
部下意识到傅明烛的杀意,探手拔刀,却已经来不及。傅明烛紧紧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难以躲避,同时把一柄刀刺入他的肚子。
“呲——”
血液漏出身体,紧绷的肌肉顿时松软,部下瞪圆眼睛,双手握住那把刀,想往外面拔。傅明烛却抓紧他的手,刺深一寸。
“这是做好事,”傅明烛的唇角扬起,“你是鲁家人,小时候被送养出去了。就算我不来找你,你也希望能为鲁家做点事吧?”
部下栽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身体,缓慢抽搐。他睁着眼,看到傅明烛蓝色的衣袍下摆在自己脸前擦过,许多随从跟着傅明烛出去了,最后一个蹲在他面前,等他彻底断气。
“父王跑不动了!你……”魏王李琛喘着气,手扶墙壁弯下腰,指着前面挥手,“你跑,往前跑,藏起来!”
许多人从他们身边跑过,没人想拉李琛一把。
李北辰仍然死死地攥着李琛的手臂。
“父王……”他哀哀地叫,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琛终于动怒。
“滚!你滚!给老子滚开!”他挥开李北辰的手,整个人向下坠去,脸上表情扭曲,几分癫狂,几分渴望。
身后传来马蹄声。
是追杀他们的卫士到了吗?
李琛扭头,见一匹马闪电般掠来,马上的人弯下腰,探手抓住李北辰,把他抓上马背。
“辰儿!”李琛已站不起身子,只攥住了李北辰的短靴,抬头仰望马上的男子。
“严……”他惊讶道。
尽管对方戴着面罩,他还是认出了严从铮的体型和眼睛。
狱丞说严从铮已经免于死罪,说他被皇帝任命为文官,等同升职。
他怎么还回到这里,劫狱救自己的儿子?
“放手严从铮高高扬起马鞭,重重打在骏马身上,也打在李琛身上。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向前奔去。
李琛被带倒在地,手中仍攥着那只靴子。
他趴在地上,泪水涌出眼眶,流血的额头紧紧抵着地砖,哭号起来。
追击而来的卫士按住他的身子,有人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掀起来,确认道:“没错,是李歹
“抓走!”
“他儿子呢?”
“继续追!”
许多人向前追去,李琛直勾勾盯着前面的暗夜,突然冲出去,抱住一个人的腰。
“不要追!不要追!”他疯了一般叫着,用尽全身力气阻止卫士。
“滚开!”
卫士用刀鞘砸开他的手臂,冷硬的长靴踩在他脸上。他一动不能动,只剩下那一双眼睛,还盯着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