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低眉顺眼应了一声,用舌头舔去牙上的血,混着口水吞回肚子,这才撩开衣襟,露出只干瘪的Ru房。
娃儿顿时停止了哭闹,本能地摸索上去,吮吸起来。
王婆满意地点点头,再嘱咐了儿媳几句,便自顾自忙碌去了。
于是乎。
房中就只剩下这个饿得发慌的母亲,和小口吮吸母乳的婴孩。
渐渐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孩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孩子。
这就是我的娃?
看起来是多么柔软,又多么稚嫩啊。
小巧的脚趾头像是刚剥出来的蚕豆。
短短的手脚好似脆生生的莲藕。
圆鼓鼓的小肚皮像是刚蒸好的米糕。
水盈盈的眼睛好似去了壳的荔枝。
“咕隆。”
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
日落月升。
王婆迷迷糊糊半夜起解。
刚出了房门,冷不丁的,眼角便窥见一席红色在墙头一闪而没。
她大吃一惊,忙不迭扭头看去。
可哪儿有什么红影?只有一方黄晕晕毛刺刺的勾月悬在墙头而已。
她松了口气,暗道自己疑神疑鬼,可经过这么一打岔,睡意也去了个七七八八。
这时。
她才发现夜里不知何时泛起了雾,淤积在院子里,如烟似水。
王婆没在意,只管踩进来,深一脚浅一脚,淌着雾气往茅厕过去。
也在此时。
“嘎吱、嘎吱。”
“这死材!又在作怪!”
她立刻认为是儿媳故态萌发,又在啃吃树皮,可一转眼,却瞧见儿媳的房间门半掩着。
夜风吹进来,摇着房门。
“嘎吱、嘎吱。”
这声音终于换起了她的记忆,想起了那个流传在街头巷尾的恐怖传说。
糟糕!
孙子还在里面咧!
稍后。
一声哭嚎惊散雾夜。
…………
“此刀长二尺七寸,重一斤八两。百炼成钢,淬火为锋。天宝四年秋,吾斗杀琅琊柳一刀于大江之畔,而后得之。”
游侠儿横刀于前,霜刃如雪,秋光冽冽。
诚然是柄好刀!
而此时此刻。
淡漠的人,锋锐的刀,无需再过多言,便自有股肃杀之气。
当然。
前提是这地方不是人声鼎沸的市集。
观众们投来的目光不是像在看猴戏。
对面的人也不是个**岁的小丫头。
嘴里下一句更不该是:
“只卖五两银。”
这话一出,好似一场相声讲到了精彩处,抖开包袱惹得周围人哄笑不已。
若不是顾忌到游侠儿手里的刀子,恐怕一些难听的话就得不阴不阳地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