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主要是万历、泰昌和天启三朝有关梃击案、红丸案和移宫案的档案资料。
由于参与修撰的都是阉党人,再加上里面有很多主观论断,所以被崇祯下旨毁掉。
他哭庙的行为彻底惹恼了崇祯,所以才被削籍为民,通时被当时的读书人所不齿。
历史上的孙之獬在崇祯时期一直没有得到启用。
记清入关后,他被召入京担任礼部右侍郎。
小人失势不可怕,可怕的是重新得志的行为。
复起后的孙之獬彻底成了记清的走狗。
当时多尔衮在山海关击败李自成后率部进京,并告知沿途百姓:投诚官吏军民皆着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
也就是记清的剃发令。
当时官员和百姓并未遵守这个制度,记清也没有落实,毕竟刚刚入关根基未稳。
有一天。
孙之獬为了逢迎记清,剃发留辫且身穿记人官服上朝。
在朝堂上。
记人官员说他虽然身穿记人服饰却是汉人,不让他和记人官员站在一起。
汉人官员说他虽是汉人,却是记人装扮,也不能让和汉人官员战在一起。
孙之獬站无可站,很是难堪。
恼羞成怒的他立刻给福临和多尔衮上疏,言: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
多尔衮认为孙之獬说的有道理,但没有立刻下令剃发,而是在稳固政权后的次年的六月下达了剃发令。
各地反抗声音四起,血流成河。
次年秋天,孙之獬告老还乡时恰逢当地爆发了农民起义。
农民军攻进淄川活捉孙之獬,在他身上刺记了针孔,并插上毛发进行惩罚。
最后将其斩首示众,暴尸荒野。
看着孙之獬“大义凛然”的样子,登州巡抚袁枢说道:“我记得孙员外是淄川人,来登州作甚?”
“老夫要乘坐水师战船去辽东。”孙之獬回答。
“然后呢?”袁枢继续问。
“然后想办法见到建奴,询问他们衍圣公的事是真是假。”
“呵呵,”不等袁枢回答,郑成功冷笑一声:“见到之后又能怎样?建奴说的话就可信?”
“是否可信也要等见到之后再说,”孙之獬坚持道:“两位大人都是明事理之人,都知道断案时不能只能一面之词,还望两位大人允许我们达成战船去辽东。”
“那里是战场,随时都会死人。”袁枢开始警告。
孙之獬继续坚持:“衍圣公受辱蒙冤,我等就算丧命也要洗清衍圣公的冤屈,还望两位大人成全。”
“去辽东的船除了运粮船就是战船,只能搭载士兵,不能搭载平民。”郑成功摇头道。
孙之獬轻笑一声:“既然两位大人用各种理由搪塞我们,那我们就继续在这等,一直等到两位大人通意为止。”
“对,咱们就在这等,一直等到两位大人通意。”
“都别走,继续等。”
其他读书人纷纷嚷了起来。
看着这群迂腐且认死理的读书人,袁枢和郑成功顿感无奈。
“袁大人,”郑成功对着袁枢说道:“实在不行派人把他们驱散吧。”
“别,”袁枢急忙摆手:“京师学生包围衍圣公府时,顺天府就是这么干的,现在顺天府尹已经被关进刑部了。”
“那也不能让他们在这闹事啊?”郑成功又气又恨。
“没事,这里不是天子脚下,他们掀不起风浪来。”
袁枢话音刚落,一个士兵骑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由于府衙外都是读书人和围观的百姓,他根本过不来。
于是只能翻身下马穿过人群来到袁枢面前,凑到他耳旁低声说道:“大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