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豪格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别急!”
“怎么着?”多铎咧着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现在他是正白镶白两旗的旗主。
论实力,他比刚刚损兵折将的豪格强。
论投票权,他手握两票也比豪格多一票。
没必要惧怕豪格。
在多铎挑衅的眼光中,豪格眯着眼说道:“臣之所以兵退宁远,皆因睿亲王多尔衮所累!皇上和朝廷命他率领水师支援宁远,结果他却躲在盖州一带停滞不前!”
“臣既要对抗王永吉的十三万明军步骑,又要分兵驻守塔山,防备数万明军水师截断后路。如果多尔衮没有怯敌不前,宁远之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豪格轻而易举地将兵败和退兵的帽子扣到了多尔衮的身上。
“听肃亲王的意思,此次兵败和退兵的责任不在你身上,而是在多尔衮的身上?”福临高兴地问。
无论是谁攻击多尔衮,他福临都会帮场子。
无他,只是单纯的讨厌这个人!
“臣虽有责任,但主要责任确实在多尔衮身上!”怕福临不信,豪格补充道:“臣没有推卸责任,只是就事论事,望皇上明察!”
多铎刚要说话,被福临阻止。
他对所有人说道:“诸位,你们觉得多尔衮有罪吗?”
“有罪!多尔衮临阵退缩导致肃亲王腹背受敌!他犯有死罪!”济尔哈朗说道。
此时的济尔哈朗已经意识到了多尔衮的威胁性。
如果再不打压对方,凭借多尔衮的手段恐怕很快就能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压他一头。
“皇上!”多铎向前走了半步:“臣以为睿亲王有没有罪不能听肃亲王的一面之词,更不能任由郑亲王无端指责,应该和睿亲王当面对质。”
“哦?”福临眨了眨眼睛:“睿亲王回来了?”
“是,睿亲王连夜奉诏进京,此时已在皇城外等候。”多铎回答。
“那就召他进宫当面对质吧!”福临冷着脸下令。
1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在众人的目光中,多尔衮身穿便装,肩膀挂着带血的绷带走了进来。
他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来到大殿中间对着福临跪地施礼:“臣多尔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临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让他起身,而是直接问道:“多尔衮?”
“臣在。”多尔衮低着头。
“肃亲王说你奉旨率领水师支援宁远,结果却躲在盖州一带停滞不前,最终导致他兵败宁远,可有此事?”
“臣冤枉!”多尔衮磕了一个头,“臣接到驰援命令后,立刻调遣水师精锐赶赴宁远一带。结果行至塔山一带的海面时,遭遇了明军水师的伏兵。”
“臣虽率领水师拼死抵抗,奈何明军水师擅长水战且人多势众,再加上臣受了箭伤只能退兵。退到盖州后,臣又组织兵力向宁远支援过几次,均被明军水师击退。”
“无奈之下只能屯兵盖州,等待军令。”
“可是,”多尔衮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盯着豪格:“肃亲王既没有臣下达新的命令,退兵时也没有通知臣!反而污蔑臣停滞不前,实在是冤枉!”
豪格气的指着多尔衮的鼻子:“你。。。你胡说!我明明重新下令让你支援塔山,结果你还是停滞不前。”
“我明明打过不明军水师,你还让我去送死,居心何在?”多尔衮反驳。
“你。。。”豪格由于太过生气,手指不停颤抖:“我的目的是让你牵制明军水师,减轻后方的压力,何来送死一说?再者,退兵前我专门派人给你送去退兵的消息,你没收到吗?”
“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多尔衮故作不知。
“你。。。你胡说八道!”豪格大怒。
“我句句属实!”多尔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