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怀疑孟应泽?”祁尧川问道。
温淮序掀了掀眸,“他不值得怀疑吗?”
虽然账户身份证护照等什么都不在了,但是想离开也并不是完全没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
尤其是有预谋的。
可就是因为他是那个失踪的遇难者,所以才麻烦。
韩野看着祁砚京,听见他们说的一切,突然问了句:“孟应泽为什么要带走夫人。”
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就在祁尧川也在思考的时候,温淮序冷笑了声:“谁知道那种货色的小三教出来的孩子是什么阴暗扭曲的玩意,神经病做事需要理由吗?”
韩野双唇微张,盯着温淮序看。
其实有时候真觉得这两兄妹挺像的,另辟思路。
“她父母那边知道了吗?”祁尧川问。
温淮序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婶婶知道之后哭的昏厥过去了。
他刚准备起身离开,门外传来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黏黏的事情还瞒着我?”
温老爷子一身黑色风衣,后面跟着四保镖进了病房。
温淮序站起身,“爷爷。”
祁尧川也站了起来,道了声:“温老。”
“爷爷,太突然了,让您知道怕您着急。”
温老爷子冷哼了声:“所以就没打算告诉我?老头子我是年纪大了,但情报消息还是能听到的。”
一想到黏黏那丫头下落不明,温老爷子心里那真不是滋味,那么大个孙女,怎么就不见了。
“爷爷,我会尽最大能力把知闲找到的。”全然大海捞针……即便生死都不知道。
他都不敢告诉他们知闲被扎穿心脏的事情,或许是孟应妤看错了。
对,看错了。
一直到半夜,温淮序才和老爷子一同离开。
临走时,老爷子停下脚步看了眼病床上的祁砚京,“看着点那孩子吧。”
他和祁砚京接触的并不是特别多,但总觉得这孩子有点太过执拗了,怕他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他们离开后,祁尧川朝着韩野道:“韩野,后面你就看着他吧。”
他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
他不是怕祁砚京一时想不开,是祁砚京真的会想不开。
他弟弟有时候真的是一根筋,全然想不起旁的事情来。
若是知闲真找不到……他可能会少一个弟弟。
韩野微微颔首。
病房里又重回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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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噩梦惊醒,睁开眼喘着气。
意识清醒后,他才发现现实才是噩梦。
他的妻子不见了。
他找不到他的妻子了。
外面的微弱的光投进来,他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他为什么要带她一起去吃那顿饭?他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吗?一定要带她去她接触到那些不好的人吗?
为什么那么自信能保护好她?
这些问题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