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川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这语气不带任何一丝情绪,坚定地像是在宣誓。
和进来时他说的那句话语气完全两模两样,啧,双标。
祁砚京:“……”
他随即把眼神落在了小叙白身上,伸了伸手。
祁尧川把儿子放在病床上。
小叙白穿的厚,放在床上就是一坨。
祁砚京单手将他抱起,问了声:“姐,你们怎么在这?”
“带他来打疫苗的。”
小叙白看到旁边的输液管,好奇去扯,被祁尧川一把抱起。
小家伙噘着嘴不高兴的把脸埋在他身上。
祁砚京眉梢轻挑,听祁尧川道:“我们先去儿科了,好好休息。”
他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病房。
温知闲勾了个椅子坐在床边,手抚上他的额,问道:“还是很难受吗?”
“好多了。”
温知闲盯着他,倏地叹了声气:“为什么总是说这些话让我放心呢,你不舒服可以直接跟我说,哪疼你也跟我说,‘还行、能接受、好多了’,你认为我现在信不信?”
祁砚京微怔,几秒后他露出笑容,染着些委屈:“头晕,不舒服。”
温知闲被他突然的转变逗笑了,她握住祁砚京的手,满意道:“嗯,这才对,但你先不舒服着,这我也没办法。”
让她知道他不舒服,她会带他去医院会照顾他,她就是希望祁砚京别太逞强了。
祁砚京轻捏着她手心,想起昨晚的事情。
许久他开口:“那你呢?”
他抬眸看向温知闲:“你也会告诉我,你的情绪吗?”
他问的认真,温知闲很确定的点头:“当然了。”
“我希望你在我面前能做真实的自己,不用顾及任何因素,我不会不喜欢你的。”他希望她快乐。
温知闲有些纳闷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
她左右思索,“可我跟你生活本来就很真实,也没考虑其他的,刚结婚不太了解的那段时间确实很克制自己,但是现在……”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确定我还不真实吗?”
就光说早上那一出,不要太真实。
“可我觉得你和贝贝哥一起的时候更自在。”
一句“贝贝哥”成功让她笑出声,“有没有可能是他犯贱呢?我需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互相犯贱发癫。
祁砚京哽住,细想一下……好像有点道理。
“你跟他不一样,你是骚话连篇。”
祁砚京战术喝水。
“不过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我昨晚说了一句话,你问我是不是也会不喜欢你。”
温知闲回忆昨晚的事情,脑袋空空,零碎的画面完全没有这一环节。
“细说。”
祁砚京给她说完过程后,他又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她笑:“当然了,共勉。”
或许是两句话一样,所以喝多了之后记忆拉回上次听到那句话的时候。
早就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她看向输液瓶,药水快没了,立即按下了按钮,让护士过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