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尖嘴猴很上道,明珠为其间接的指点迷津后,她立刻就转移战场,去了林波单位的门口闹事。
据中午回来吃饭的江铎说,老尖嘴猴闹的很厉害,虽然没有横幅,但她就横躺在单位正门口,嘴里一直喊着‘林波害我儿子坐牢,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们做主’。
真情实意的喊了半个小时,嗓子都哑了,林波没有出面,倒是惊动了大领导。
大领导让人把老太太叫了进去,老太太一进屋就跪着磕头,指控林波和他妻子,如何利用自己的职权和钱,怂恿她儿子去勾搭江家三房的小女儿,结果事情败露后,对方竟然把她儿子送进了监狱。
她儿子分明是受人指使,那钱也是对方心甘情愿给的,凭什么说那是勒索,她不服。
老领导被闹的心烦,让人去把在外面办事的林波叫了回来。
林波进门就道歉,一再声明,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他毫不知情,他也已经在知道自己的妻子做错事情后,第一时间跟对方离婚,弥补了江家。
可老尖嘴猴不依不饶,就是要求对方把他那‘无辜’的儿子放出来。
林波义正言辞的说,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她儿子是被怂恿的一方,就改变司法的公正性。
老领导往公安局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也确定这件事尖嘴猴的确属于勒索,便让林波好好的把老尖嘴猴送出去,安抚好对方情绪,不能再让人来闹了。
结果林波送人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尖嘴猴在台阶上,直接拿着刀子划开了手腕自杀,嘴里还嚷着:“我听你的去死,再也不来闹了,你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吧,可以了吧
林波被老尖嘴猴的骚操作吓了一跳,命人将对方送去了医院治疗。
虽然老尖嘴猴的身体没有大碍,但却咬定了林波说了:只要你去死,我就放过你儿子。
林波当时其实只是想跟对方谈谈,问问对方要多少钱才能不闹了,所以身边没留人。
他实在没想到,老尖嘴猴能整这一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这事他主张自己没有说过,是对方陷害他,但上面还是以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为由,暂时停了他的工作,让他停职反省,等待处理结果。
方书玉听完就觉得大快人心:“要是他们两口子别惦记着用阴损的招数祸害江姗连累江家,怎么能招惹上尖嘴猴这一家不是东西的人?他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珠点头:“没错,他这下的名声,算是臭名远扬了吧
江铎勾唇:“嗯,提升也无望了
方书玉想到什么:“对了,他最近正是重要时候呀,这么一闹……可是要惨了哟,我觉得这下你爸真要压他一头了
江铎抿唇:“十有八九
明珠听到这话,眉梢扬起几分,没成想自己出去稍微一点拨,竟给那老尖嘴猴打通了任督二脉,还间接成全了公爹的职业生涯呢?
林波这次要真被公爹超越了,以后可就要在公爹的手下干了,这就是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报应不爽了吧。
江铎给明珠夹了菜,低唤了一声:“想什么呢?”
明珠回神,对她笑着摇了摇头:“那咱爸以后是不是可以指使对方去津市出差了?”
江铎抿唇:“爸不见得愿意让他插手津市的工作
这一句话,明珠就听懂了,公爹这么多年在津市,算是掌握了大半话语权的,他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林波品尝果实?
江铎随后又补了一刀:“可以指使他,就足够让他痛苦了
明珠笑了笑,那可不,想想都觉得爽。
三个孩子吃完后,方书玉就先带他们离开了餐桌,去院子里活动消食。
江铎往院子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珠珠,我的人在江菲学校的两个大门外各守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江菲从学校出来过。我也让他们通过熟人,联络到了校领导,结果系主任认真翻阅了学生名册,发现两年来,都没有叫江菲的同学入学,同名同姓的也没有,她就是骗了大伯
明珠蹙了蹙眉,这……可麻烦了。
她侧眸看向他:“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提前告诉大伯的
“我赞同
“可怎么跟大伯说,才能让他不要那么受伤呢?”
“被亲生女儿诈骗了三年了,怎么样都会受伤的,”江铎眸光沉了几分:“今天下午,我去找江祁一趟,傍晚我和他单独跟大伯聊一聊吧
“嗯,先给大伯打个预防针吧,记得告诉大伯,现在发现了,也是好事,起码不用继续被骗了
江铎点了点头,他给江祁打了一通电话。
傍晚,江祁提早来到江铎单位找他,知道了江菲的事情后,给江祁气了个够呛。
“这一个个不争气的东西,不是被骗,就是骗人,咱们江家的闺女,怎么就没个省油的灯呢!”
还在办公室批作业的江岁:阿嚏,阿嚏。
她吸了吸鼻子,哪个王八蛋骂我呢。
江铎下班后,和江祁直接来到了爷爷家,等了不到十分钟,大伯就回来了。
江祁说要跟大伯下棋,大伯心情不错,跟两人一起来到了棋桌边。
棋下了十几分钟,大伯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问:“你们两个小子,一会儿对视一眼,一会儿又欲言又止的,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江祁无语的笑了笑:“大伯,真瞒不住你的火眼金睛,我们还真有事,希望你能先平静一下……”
他这边正说着,客厅里电话响了,保姆阿姨过去接起后,看向三人:“三位谁有时间接一下电话吧,岗哨那边打来的,说是门口出了点急事
没下棋的江铎起身走了过去,将电话接过放到耳边:“我是江铎,什么事?”
电话那头能听到一阵吵闹声,岗哨上的小战士压低声音:“首长,外面有个小姑娘,说是……江菲偷走了她的人生……要江家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