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拿着令牌,可惜这时天已经擦黑了,要出去也只能明天了。
接下来,他们开始烧火做晚饭,他们现在只有口破陶罐能用,最后花了个时辰,做了个焖兔丁的盖浇粗粮米饭。
大家都吃得好满足。
吃完之后,便是分房了。
这座房子他们共花了两个时辰来拾掇。最重要的是那两道裂缝,他们和了泥糊上,勉强能住了。
吕颂梨抬头,这样的危房,她真的好久都没住过了。
间正房,每间宽三丈,进深丈,换算成后世的面积,就是二十三四个平方左右,大是足够大的。
秦母和沈二娘住间。
秦母和沈二娘住间是暂时的,接下来几天,他们再想办法将房间隔成两半。
其余四间,秦家四兄弟带着孩子人间。
因为秦葭岁了,秦珩目前还是鳏夫状态,不宜带着她睡间屋的,故而秦葭跟着秦母住块。
分好房之后,就各自回去收拾了。
大家都没喊苦,流放路上,他们睡的地方都是凑合的,现在每家分到间房,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这时,秦母叫住小儿子,“你过来。”
“什么事啊娘?”
“晚上你别招你媳妇儿。”
冷不丁听到这话,秦晟都懵了。
秦母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问了句,“听到没?”
秦晟脸色爆红,好久,才憋出句,“娘,你怎么说这个啊?”
秦母好笑,“你爹不在了,要是你爹在,肯定是他和你说这个的。不过娘是过来人,而且你是娘的儿子,说也是可以的。”
提起他爹,秦晟也有些低落。
“你爹不在了,按理你和你媳妇需要守孝三年。”因为他是去年年尾去的,算起来,他们需要守制整整两年就够了。
其实守孝也没那么严格的,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但丈夫是为了秦家才甘愿赴死的,且临死之前最惦记的人是小儿子和小儿媳,秦母不想让这事成为小儿子和小儿媳品行上的污点,将来被人诟病。
“娘,我们知道的。”秦晟低声说道,所以他和他媳妇儿都没有越过最后那道线。
秦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不然,我和你媳妇个屋,你自己个屋?”两人年少气盛的,擦枪走火怎么办?
秦母的话像晴天霹雳打在他头上。
“不不不,娘,你别来。”秦晟摇头。
偶尔和媳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了,亲娘竟然要剥夺?不行不行。
而且他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大哥还没续弦就不说了,但是,凭啥二哥三哥晚上都能抱着媳妇睡,他却不能?
“德行,娘不和你说,娘和你媳妇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