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黑夜和山间月的区别。
很像,却又不像。
薄司衍到了眼前,秦颂遥下意识就挽住了他的手臂,扯了扯嘴角。
“我给你介绍一下,之前住在外公家隔壁的邻居。”
她用词很谨慎。
薄司衍没挑出毛病。
岑寂面色冷淡,似乎也不介意,她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俩人面对面时,气氛忽然变得诡异。
秦颂遥硬着头皮给薄司衍介绍,她指了下对面的人,说:“岑寂。”
薄司衍淡淡应了一声。
秦颂遥深呼吸一口,又看向岑寂,介绍身边的人,“薄司衍。”
她说完,琢磨了一秒,又加了一个设定:“我老公。”
这几个字一出,她明显察觉薄司衍远远走来那一路,身上凝结不化的寒霜,一秒间消融。
他不动声色地腾出手臂,改为牵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向了岑寂,唇瓣掀动。
“幸会。”
都是男人,岑寂怎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什么幸会。
是宣示主权,是示威。
他眸色掩盖在镜片之下,毫无波动,上前一步,握住了薄司衍的手。
“幸会。”
秦颂遥看了一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真的就只有一秒,握完就立马松开了。
尴尬的会晤结束,接着就是几秒钟的冷场。
秦颂遥舔了下唇,大脑快速运转,想要找话题缓和气氛。
正这时,戚总从后方走出,小跑着靠近,边走边说:“啊呀,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你们已经先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