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来了兴致:“你爸为了救你,已经把所有的房子车子卖光了,连厉氏集团的股权也都卖了,他哪里还有钱给我?杨小姐,你骗人也得先了解一下情况。”
杨柳柳紧紧抿着唇,嘴硬道:“总之我会赚钱给你的,我怀着的可是你的孙子,我需要一个好一点的环境。”
尤雪听了,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很好,杨小姐知道用孩子来威胁我了?”
“我不是威胁你……”杨柳柳道:“烟味对胎儿的损伤很大,生出来很有可能有先天性疾病,或者干脆就是畸形,你要是不嫌弃你将来的孙子不正常,那我没所谓。”
尤雪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道:“你没所谓?你可是孩子的母亲。”
“母亲又怎么样?孩子的父亲害得我入狱的,难道我还得感恩他再送我出来?对男人来说,他也就出了一点力气,他算哪门子父亲。”
尤雪来了气,板了脸道:“你既然这么嫌弃我儿子,你还愿意跟他怀上孩子?当初这个计划你可是点了头的,现在翻脸不认账了?”
“只要能救我爸爸出来,你能帮我报复辛愿,帮我嫁给厉南城,我不会不认账的。到时候只要我有了钱,也不会少了你们母子的。”
尤雪听完,只有摇头叹气,笑她蠢:“姑娘,你肚子里怀着我儿子的孩子,还想着要嫁给厉南城呐?厉南城不是傻子,人家有亲生的儿子,怎么可能愿意要一个大肚婆?”
杨柳柳急了:“可是你之前承诺过我的!说只要我怀了孩子出来取保就医,你就会帮我!”
尤雪点点头,“是,我是承诺过你,但是前提是你得给我生下一个健康的孙子,我们这是平等交易,你也别急,至少报复辛愿这件事我肯定会帮你的,嫁给厉南城的话就全凭你的手段和天意了。能帮的我尽量帮,但是不保证能成功。”
彼此都说了自己的诉求,也坦诚了自己的筹码,谈拢之后,交易达成。
杨柳柳还补充了一句:“我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你儿子的瘾还没戒掉。所以这个孩子的健康取决于他,跟我无关。”
尤雪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杨柳柳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作为她来说,只能期望这个孩子争点气,最好能战胜他爸爸的基因。
最后,还是在辛家住下。
辛恒广跟尤雪已经彻底决裂,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专心跟牌友们打牌。
牌桌上有人偷偷提醒他:“老辛,有女人进了你家了!”
辛恒广头也不抬,摸牌打牌:“就是我以前的女人,后来嫌我没钱了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结果被骗了一次又一次,每次被偏光了钱财又灰溜溜的跑回来,次数太多我都看烦了。”
“那就是给你戴绿帽子啊!老辛,这种女人应该直接打出去!”
另一个人突然冲他挤眉弄眼道:“老女人可以打出去,不过我刚刚看到她还带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来了呢。既然都住进家里了,老辛没道理不去尝尝味道吧?”
辛恒广摸牌的手一顿,明显来了兴致:“年轻女人?多年轻?”
“看着也就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长得细皮嫩肉的,虽然模样只能说是小家碧玉,但是也算是很不错的了。老辛啊,你这辈子艳福不浅,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
另一个也附和道:“是啊,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有尝过那种滋味了,咱们兄弟一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更好?”
“哎哟,不好意思,清一色胡了!快给钱快给钱!”
辛恒广从鞋子里抽出来一张票子扔给他:“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打牌,给你给你。”
那人拿到纸币的瞬间就扔了:“我去,你这脚真够臭的,一年没洗了吧!”
“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说着,辛恒广就要收回那张纸币。
牌友赶紧怂了:“要要要,好不容易胡一把清一色,臭钱也是钱啊!不能不要。”
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数落他是钻钱眼儿里了,连辛恒广的脚臭都不嫌弃。
牌桌上闹成一团。
辛恒广却有点心不在焉。
她跟周芬拆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心里也知道,想从辛愿那里要钱现在是难上加难,花钱他都省着点花,打牌也只打小的,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一掷千金。
而女人,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了。
尤雪带回来的年轻女孩儿……既然住在他家,那他拿一点“房租”,应该不过分吧?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白住的旅馆。
“诶老辛,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该你打牌了!”
辛恒广如梦初醒,嘿嘿一笑:“我在想做清一色还是十三幺,来来来,东风!”
“碰!”
楼下哗啦啦的麻将声,让人烦不胜烦。
尤雪简单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指了指墙边的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喏,你就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