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夜有些无奈:“怎么早一点没发现,你就是个无赖。”
阮茵茵啼笑皆非:“现在发现也晚了,孩子已经生了,我也改不了。”
长夜漫漫,星光闪闪,心情却比过去的三十年都要平和。
“改不了就不改了,”唐九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好好过日子吧。”
后半夜,阮茵茵还是支撑不住,靠着他渐渐睡过去。
她毕竟还没出月子,今天又工作了一天,早已经筋疲力竭。
夜晚的风微微凉,他的后背微微暖,正好让人好眠。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抱着孩子,唐九夜抱着她,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围在一个小小的圆桌上吃饭。
孩子给她夹菜,唐九夜也给她夹菜。
“茵茵,醒醒……”
谁在叫她?
唐九夜耸了耸肩,靠在他肩头的阮茵茵悠悠转醒,一睁眼,眼前早已经不是一片漆黑,天边泛着鸦青色,尽头有一点点金红,那是刚刚初升的太阳。
唐九夜说:“日出了。”
金红的太阳慢慢探出了头,从一片小小的月牙,慢慢变得圆满而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你带几个女人来这里看过日出?”
唐九夜揶揄她:“吃醋?”
“没吃醋,就是问问。”
“唔,算上你,三个。”
在意料之中。
阮茵茵点点头:“陆青青一个,辛愿一个,我是第三个?”
“青青没看到日出。”唐九夜说:“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死了,她还没来得及看到日出。”
阮茵茵心里一空。
“后面的日出,是齐五爷陪我看的,他在我面前,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把青青推了下去。”
“……”
“他告诉我,想要成大事的男人,必须放下七情六欲。女人都是玩物,玩一玩可以,走心了,那就叫玩物丧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