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的想,唐九夜说的对,别人可以救她一次两次,可终究不能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
她错就错在,一厢情愿的爱上了厉南城。
从小到大,所有的高兴和伤悲,幸福和屈辱全都系在这一个人身上,落到如此境地,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她的死能让他消了气,放过辛家,那么,就这样吧。
辛愿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安琪,你带我走吧,等去了天堂,我亲自给你道歉,赎我的罪孽。
一墙之隔,厉南城听着隔壁的声响,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最烈的威士忌,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震的烟灰缸都跳起来,又重重落下。
咚咚咚,门被敲响。
他拧眉:“谁?”
“厉总,我来给您送酒。”
彩竹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酒保精心调制好的各色红酒,穿着一套大红的旗袍,声音甜的发腻:“厉总,这是我们夜宴新上的酒,叫‘醉生梦死’,您尝尝?”
一抬头,一张明艳的小脸浅笑吟吟,素手端着高脚杯,送到他面前,忽而双手一颤,酒杯倾翻,鲜红的液体全洒在他的裤子上,女人“哎呀”惊叫一声,话里却一点抱歉的语气都没有:“真是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我给您擦擦……”
厉南城眼神一眯,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抬了抬,借着粉色的灯光看清楚她的脸,“在哪儿整的?”
这张脸,像极了安琪。
还没恢复好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爬上他的床?
夜宴到底是夜宴,消息灵通,心思巧妙,更是了解男人。
彩竹轻轻一蹙眉,百般可怜:“厉总说什么我听不懂,人家本来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呀,虽然比不得玫瑰那张脸倾国倾城,但也说不定厉总您会喜欢……唔……”
下巴突然被狠狠捏起,疼的她直皱眉。
厉南城手中用力,看着她这张跟安琪相似的脸慢慢的扭曲,变形,心底漫过一丝嫌恶:“滚出去!”
彩竹被扔出了包厢,狼狈不已,捂着脸逃走了,经过辛愿房间前的时候,却陡然间停住了脚步。
听说她是厉总的前妻?
这口气,不出不快!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推开了房门。
一股光亮照射在辛愿的眼睛上,刺的她慢慢睁开眼睛,而后慢慢愣住,僵化。
逆着光站着的,是大姐?
大姐,你真的来带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