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冷不丁的声音,让秦欢和孟母都慌了,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孟宁见两人神色慌张,问:“欢欢,妈,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顾长明,顾长明知道什么了?什么瞒不住了?”
孟母不知所措,还是秦欢脑子转得快:“那、那个,我说的是顾长明家破产的事瞒不住了,现在以前老同学都知道了
这答案有些牵强。
孟宁盯着两人看了看,无论是孟母还是秦欢,都有点心虚,眼神闪烁。
孟宁说:“我刚才听到你说,顾长明知道我的事了,我什么事?”
秦欢支支吾吾:“那个……”
“我想听真话孟宁心有不安:“欢欢,妈,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孟宁这时也想起之前体检的事,那时秦欢也像现在这样慌张,似乎有事瞒着她。
孟母笑笑:“我们能瞒你什么,高压锅炖着猪蹄呢,你怎么没看着
孟母这是在转移话题。
孟宁又看向秦欢,秦欢也是笑笑:“真没有,真的就是刚才我说的那样
见两人都不说实话,孟宁心里疑惑更深了。
“是不是跟我忘记的那段记忆有关?”孟宁执着地追问:“你们如果不说,我就去找顾长明
一听这话,秦欢与孟母更慌了。
孟母呵斥道:“不许去,那个人渣,你去找他做什么,我跟欢欢都说了,没什么,你还想问什么,猪蹄还在锅里炖着呢,小宁,你去洗菜,欢欢,你晚上留下来吃饭
孟母极少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过话。
孟宁皱眉,明知道事情不简单,却也不再追问,伤了母亲的心。
她也知道,秦欢的嘴巴肯定也很严,不会说什么。
至于顾长明,孟宁也不信顾长明,就算真有什么事,从顾长明嘴里说出来,都会扭曲一番。
想要弄清她丢失的记忆,只能靠自己了。
孟宁转身进厨房去洗菜,孟母与秦欢对视一眼,心里头却并没有半点松懈。
纸,始终包不住火。
这顿晚饭,三人各怀心事,气氛也有点诡异。
孟宁吃了晚饭,孟母用保温桶给傅廷修装了些猪蹄带回去。
孟宁与秦欢一起走出小区,秦欢多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孟宁回到家里,己经夜里九点了。
她只开了一盏夜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抱着个抱枕,眼睛看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孟母与秦欢联手起来瞒着她?
而她现在也开始怀疑,当年患抑郁症,真的是因为顾长明,因为学校剽窃的舆论吗?
她自我感觉,抗压能力还是很好,怎么就到了患上抑郁症的地步,甚至严重到忘记一段记忆?
孟宁陷入沉思,夜凉如水,寂静得可怕,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不知道傅廷修何时回来的,首到傅廷修走到她身边,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
“孟宁,怎么了?不开心?”
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孟宁抬头,见到傅廷修时,情绪低落的她突然抱住了他。
她就那样抱着他,也不说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都让她心安。
傅廷修以为孟宁是因为被开除的事伤心,笑着摸摸她的头,在她旁边坐下来,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盒。
“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孟宁看着礼物,问:“怎么又送我礼物?乱花钱
“我用奖金买的傅廷修眸光温柔:“早上你辛苦了
闻言,孟宁瞬间脸红了,调侃道:“我怎么有种侍寝后,被皇上打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