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手段阴狠歹毒些,明刀明枪的算计报复,她都能高看他一眼。
可死死纠缠着过去,抓着他早就亲手抛弃的“兄妹情谊”不放,不断恶心着她,也给他自己洗脑,洗的他自己都好像相信了他真的是个光风霁月,疼爱妹妹的兄长。
可哪个在意妹妹兄长,会拿妹妹的清白去算计旁人?
棠宁端着茶:“宋大人要只是来问昨夜之事,我也是受害之人,枢密院查明之后,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都自有陛下惩处。”
“若是别的。。。。。。”
“无可奉告。”
她朝着身旁道:“月见,送宋大人出去。”
宋瑾修浑浑噩噩,所有想问的想说的都被她的冷漠堵了回来,他被月见强行“推”出去时,还能听到身后棠宁清冷声音。
“往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府里来,遇着门前叫嚷不讲礼数的,直接打出去。”
宋瑾修被人轰了出来,站在棠府门前,脸色煞白。
。。。。。。
棠宁总觉得宋瑾修脑子有问题,当初坚定不移选择旁人舍了她,如今又眼巴巴儿找上来,明知道不可能回到从前,却一遍一遍的纠缠不放,偏偏又做尽了恶心事情,只一张嘴后悔。
真就是阿月姊姊说的,犯贱。
棠宁又想让人洗花厅了。
晦气!
有些不高兴地去了隔壁的鹤唳堂,缩在萧厌摆在跃鲤台边大了一倍有余的躺椅上。
凉爽的湖风吹过来,棠宁心头戾气才散了些,望着阳光落下来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就想起今天从灵云寺回来时的事情。
当时钱绮月跟她闹腾,她与她叽叽咕咕说着小话闹做一团时,傅老夫人感慨地说了一句她们不像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倒像是熟悉好些年的人时,傅来庆脱口而出的那句。
“谁说她们刚相识。”
当时钱绮月不知为何抬脚就踢在傅来庆腿上,钱夫人也在一旁说她们投缘。
可她总觉得,钱绮月的神情有些奇怪。
棠宁摩挲着手里的信,想起七夕那天钱绮月落水之后,她心里莫名冒出的念头,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钱绮月不会泅水,可是她从来没有问过钱绮月,钱家祖籍也在岭南多水的地方,她为什么会知道钱绮月不会水?
棠宁揉了揉眉心,想着回头找阿月姊姊问问,随即就把心神落在手中信上,眼神瞬间就柔软起来。
摸索着将信打开,就先从里面掉出个镯子来。
那镯子镂空,白玉为底,瞧着精致极了,金丝绕口的地方挂着两个漂亮的小铃铛。
摇一摇,叮铃响。